此人身形高壮,肤色棕黄,身穿丝缎,头戴宝石,非常吸睛。
梁太炎听到这话,抬头看去,他挑了下眉,“赞布世子,那不知你想看点啥?”
此人是夜瀛国的世子,夜瀛国跟鬼海国捱着,都是大楚南边的小国。
赞布听了这话,又冲着梁太炎拱了下手,开口说,“回太皇的话,我国此次向你贺寿,送上了珍稀的贺礼,我有个不情之请。”
“啥不情之请?”梁太炎问。
“方才我见到个美人,我想请你将那个美人赐予我当世子妃。”赞布道。
这话一出,梁太炎在心中蹙起了眉,蛮夷便是蛮夷,居然提这样无理的要求,方才出现的女人,都是后宫之人。
心中不快,但他面上没透露丝毫,只问,“哪一位美人?”
“她上身穿着白短襦,下身穿着正红色褶裙,头戴玉钗,我对她一见钟情,想娶她为世子妃。”赞布说着噗通一声跪下,对着梁太炎说,“太皇,不知她是哪位公主,我愿用我夜瀛国最高的礼节迎娶她。”
梁太炎,“……她不是公主,她只是一介进士娘子。她已然婚配,赞布世子要是想联姻,还是换一人选吧。”
“啥?”
梁太炎这话出,赞布世子吃惊的睁大了眼,一对三角眼睁的遛圆。
“她居然已然嫁人了!”
“嫁人了。”梁太炎点头。
“不知她嫁的是什么人?”赞布世子追问。
“不管嫁的什么人,我大楚都没拆散旁人夫妇只为联姻的规矩。”梁太炎道,他这话将赞布世子接下来可能要说的话都给堵死了。
就是,赞布世子并不死心,又说,“太皇,瞧在我国一贯臣服且刚送了贵重贺礼的状况下,你可以否给我一个机会?”
夜瀛国这回送了条一米多长的玉龙,栩栩如生,梁太炎只看了眼便喜欢上。
看出了梁太炎的喜欢,因此这会赞布一直提起。
梁太炎脸上的神态并没变,问,“啥机会?”
“在我夜瀛国有个规矩,要是个勇者看上了个有夫君的妇女,可以向这妇女的夫君提出挑战,要是赢了这妇女的夫君,那这妇女便是这勇者的了。”
梁太炎,“……还有这种规矩?”
“男欢女爱,这本来就出于自愿。”
“那要是你口中的这进士娘子不乐意呢?这规矩是不是就能作废了?”梁太炎问。
“要是我赢了这美人的夫君,没准这美人乐意和我走,我是一国世子,做我的世子妃,未来就是我夜瀛国的王后。”赞布道。
梁太炎勾了下唇角,正要回绝。
墨竹站起身来,冲着梁太炎拱了下手,口中说,“太皇,何不给赞布世子一个机会?就算是败了,那他也输的心服口服。”
“这多人看着,我是怕伤了赞布世子的脸,到底是一国的世子。”梁太炎勾起的唇角放回,他轻轻扭了转头,对背后的殷四郎说,“去吧,别见血。”
殷四郎点头。
在这啥赞布世子说出第一句时他便摁捺不住了。
居然敢窥觊梅小芒,还扯啥挑战的规矩。
赞布世子听到梁太炎的话,脸变的有些差,只是看到殷四郎,他又开心起,“居然是你的护卫?护卫哪儿比的上世子身份尊贵。”
“先打了再说。”梁太炎抬起手指了下戏台子,叫唱戏的人下去腾位置。
等清场后,殷四郎足尖轻轻一点,身体犹如飞燕一般落在了数十米开外的戏台上。
他对着台下的赞布世子勾了下手。
赞布世子也会轻功,见殷四郎居然对他做出勾手指这样的挑衅举止,讥诮,飞身上戏台。
紫禁城之中不准携带武器,赞布世子哪只怕外族世子也没有这殊荣,因此俩人是赤手空拳比划。
他大喝,两手紧攥成拳,大力冲着殷四郎的脸挥去。
殷四郎不躲不避,站原地,抬手迎接赞布世子的拳。
下一幕,殷四郎的身体径直飞起!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当即调动内功身体一转回到戏台上面,那他可是一招便没有接住就输掉。
“咦?”看到这幕,梁太炎有些诧异的挑了下眉。
殷四郎下盘之稳平生罕见,他乏味时也叫大宫人卫去试过殷四郎的工夫,殷四郎年龄虽小,可工夫担的起独步天下这4个字。
起码,他活了这样大年龄,殷四郎是他所见过的工夫最高的人。
可如今这赞布世子居然一拳将殷四郎给打飞出。
呵,有意思。
他转头低声对安福海吩咐说,“去将小芒那妮子给叫过来。”
安福海应声而去。
台上,殷四郎一着不慎险一些输掉,他站稳身体,收起轻视,挥掌冲着赞布世子拍去。
这一掌他使出八分气力,梁太炎说了不能见血,他不敢出手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