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暮着锦,浩瀚的星空碎光点点。
散着松香熏香的内室,金锦色的床帐一角微微发皱,像是刚刚被人用力抓过一般。
女子的双眸半阖,掩盖不住的愠怒目光瞪着刚刚欺负了自己人,眼角浸了温热的泪渍,纤巧的羽睫亦是如此。
有种被人疼爱过后的娇弱感。
池黎单手撑头侧躺在床里面,单手撑头,如绸缎的墨发随意地散落在被褥上,清润却暗沉的朗目深处藏着畅快的笑意。
他挟好心情地躺近了一些,萧寒烟皱着眉就往反方向挪去,盖在身上的被子随着突然的动作不经意间滑落在腰间。
反应过来的女子迅速盖好被子,一脚朝池黎踢过去:“为师不尊,走开!”
脚腕在快提到人时被一只修长温热的大手抓住,池黎俊雅的面容又变得严厉起来:“我为师不尊?那烟儿你呢,作为一个弟子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师傅,还做出自投枕席爬师傅的床这种有违禁忌的事情,不尊师,不敬孝,不守礼,亏为师刚刚还选择原谅你这种行为,没想到烟儿倒是反咬起为师来了!”
萧寒烟用力抽回自己脚腕,针对池黎的这些责问,她气愤地回击:“我都说了没有了!我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上师傅,你到底还让我说几遍才懂?”
自己以为已经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师傅怎么总是一副不懂的样子呢。
阴元尚在有如何,他们二人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萧寒烟始料未及。
没经历过情爱的她,却在刚刚被自己的师傅从后面入,现在那里还是有种撕裂的痛感……
就因为她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池黎听着女子嘴里解释的话,再看她因为过于气愤变得粉红的脸,面容蓦然变得冷峻。
眼含不悦,语气偏冷:“你这是打算始乱终弃?”
“你胡说什么呢!谁始乱终弃了!”萧寒烟听到池黎这句话,早已没了平时的稳重,表情出奇的生动。
池黎眸光发沉,掀开被子钻进了被窝中。
长手长脚的他轻易地就像只八爪鱼似的把躲在里面的萧寒烟锁在自己的禁锢中。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萧寒烟巧润的耳垂上:“没有始乱终弃就好,不然为师都被你吃干净还不愿意负责的话,那师傅可能就得上吊自杀了……”
被紧紧搂在他怀里的萧寒烟不敢置信地抬起微微汗湿的姝丽小脸,她没听错吧,师傅怎么像个被欺负了的女人一样哀怨呢?
这还是那个如仙君温雅得体,矜贵有度的他吗……
池黎低下头,正好看见自己烟儿抬着一张错愕的脸,妍丽的容颜懵懵的,有点娇憨。
最是受不得她这副容易被人骗到的傻样儿,池黎的唇朝女子微张的小嘴碾了几下。
期间萧寒烟也反抗过却无济于事。
让她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自己和师傅有了肌肤之“亲”后,她没有那么厌恶自己呢……
还有就是师傅的态度也是很奇怪。
既然认为是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可为什么只是骂她几句而已呢。
池黎尝够了美味,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丹润的唇被吻得有些红肿,但就是样子的状态最容易勾引人犯罪。
萧寒烟两眼微垂,嗓音有些绵软:“出了这样的事情,师傅还想怎样?”
雪眸狠狠闭上,她已经理不清脑中形成的乱麻了。
只得把话语权交给池黎。
但她不知道的是,一直在算计她的男子等的就是这句话。
池黎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
他的烟儿果然接受能力不一般,师徒结合这事居然没让她像其他女子一样大喊大叫……
池黎有力的双臂将人搂紧了些,俊雅的面上露出少许的无奈:“还能怎样,为师寡了上千年的仙身都已经便宜了你。”
接着,男子的语气惆怅而饱含无奈之意:“为师,就勉强当你的道侣……”
此话一出,萧寒烟面色僵住,她挣扎出男子的桎梏。
对于池黎的这句话,她本能地抗拒:“不行的师傅,这有违世俗礼制!”
师徒结成道侣这件事,如此离经叛道,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世人笑话。
萧寒烟不愿意这样。
“世俗礼制?可是在烟儿眼里,就算是师徒,也不能如何,不是吗?”池黎将人拥坐起身,挑起她小巧汗湿的下巴,声音亲和得不行。
然后池黎又当着萧寒烟怔住的容颜接着讲:“不然,你今天也不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对为师做出这样的事来……”
感觉越描越黑,萧寒烟极力辩解道:“这是误会,我当时就见师傅你虚弱地躺在地上,就想扶着您起来,但是你又不不让我扶,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