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修咳嗽一声,“反正我没头没抢,宗主坐着就是了嘛!”
“你小子能不能别用这种语气说话,听着怪变扭的。”嘴上虽然嫌弃北冥修,但萧寒烟还是坐在了圈椅上。
能坐着干嘛还要站着呢。
“那个,久仰萧宗主大名,在下是融城居士苏东坡,鄙人的酒楼就在对面,您若是累了可以赏个脸前去坐会儿……”说话的是一个面目得体的男子,衣着富贵,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杂乱,语气恭敬谦卑。
萧寒烟抬眼看了对方一眼,“多谢苏老板的好意,心领了。”
简单的拒绝了这个老板的搭好,萧寒烟腰身后靠了些,这样坐着好像才会舒服点。
街对面的酒楼吊挂着许多的大红串串灯笼,看着喜庆极了,门口的食客络绎不绝。
北冥修见那个叫苏东坡的老板揽客失败,只得沮丧沮丧的锤头离开。
这个苏东坡所经营的酒楼好像是这融城里生意是最好的,师傅今天就吃了那碗面而已,待会儿解决焕家的事情,应该就饿了吧……
“你别得意,待会儿我爹要是来了,可就容不得你在这装腔作势了!”也不知道是处于何故,焕蓉就是不肯相信萧寒烟的身份。
一心期盼着父亲与兄长快些回来给她撑腰。
北冥修不知道何时又溜开了,萧寒烟懒得管他,只当对方是闲不住了去其他处走走眼。
面对焕蓉忽然的嘲讽,萧寒烟始终都是一副极其漠然的态度。
语气不轻不缓地对神色明显不如之间稳操胜券的焕蓉说到:“随你怎么说,只是焕蓉姑娘今日的作为实在是难平众怒,劝你一句,趁现在你父亲还没来之前,先和这个老人家诚恳地道个歉,认个错,再把老人家的损失都连本带利的赔上,本座勉强能放过你。”
焕蓉自诩身份尊贵,如何能够去向一个平民道歉,而且自己平时没少欺负对方,要自己道歉赔钱,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嚣张跋扈惯了她,当下就怒不可揭地哼声冷笑:“区区贱民,他们可当不起本小姐的道歉!生来就是下等人,就是让人欺负的,我看你这个女人 是观音转世吧,心肠这么慈悲,不如以后你替这老婆子摆摊卖花,本小姐要是高兴了,还能关顾一下的生意赏赐你一点钱呢!”
话音未落,焕蓉身后就惊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混账东西!还不快住嘴!”
焕蓉一听是父亲的声音,脸上却没有以往的欣喜,而是不解为何发怒骂自己的疑惑。
平时被捧在手里疼爱的她,哪受过这个委屈,对着大步而来的中年男子瘪嘴不开心到:“爹爹为何要骂我,您知不知道,这个可恶的女人不仅欺负我,还冒充什么气宗的人来忽悠哥哥,刚刚她还要我给一个下等的贱民道歉,爹爹……”
“啪!”焕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她愣愣地用手捂着脸上生疼的地方,看着打了自己脸的父亲,双眼很快就红了:“爹你居然打我!我要回去告诉娘亲!”
萧寒烟觉得这个焕蓉真是搞笑,遇事就只会靠爹靠爹靠哥哥。
明显就是个狐假虎威的软柿子……
焕松海怒斥了委屈哭泣的焕蓉几句,才注意到围观的人群之中有个素衣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压抑气势,像是等了许久的缘故,绝艳无双的容颜上已经出现了少许的不耐烦之色。
想起刚刚焕桜讲过的事情,他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弯腰作揖:“鄙人焕松海见过萧宗主,不知今日您到访融城,有失礼之处,还望您海涵见谅!”
萧寒烟本来是可以直接收拾完焕蓉后就走人的,但是这样治标不治本。
今天自己是能为老妇撑腰,但是自己走后呢,依照这个焕蓉得力不饶人的样子,对方肯定会伺机报复回去,她不得不将事情彻底了结掉。
还有一点就是萧寒烟的愧疚,好歹这融城也是气宗所看管的范围,融城的百姓被这焕家欺压,自己却不知道。
“少废话,焕城主是吧?本座听这位老人家讲,焕蓉作为你这个城主的女儿,不但平时娇蛮跋扈欺负城中百姓,还是将老人家的女儿打成半残,年纪轻轻的却如此心狠手辣,焕家的教养真是让人惊讶啊。”
焕松海擦了擦额角上冒出的细汗,僵着声音讲到:“萧宗主息怒,是焕某人教女无方,她年幼无知,刚刚我已经骂过她了,您大人有大量,请放过她一马吧!”
“不,本座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焕城主要是觉得焕蓉可以被原谅的话,不妨问问曾经被她欺压过的人看看,他们会不会因为焕蓉的‘年幼无知’而原谅她。”
萧寒烟指着颤抖着身子的老妇,对焕松海说到:“焕城主,你不妨先问问这个老人家,问她愿不愿原谅焕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