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不及做的事情,也就成了一些遗憾。
不过现在他和师父都回来了,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晚。
萧寒烟站起身:“今晚就先讲到这里,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
话音刚落下,北冥修就焦急地接声到:“那,那师父可还怨我?”
萧寒烟瞅着他:“我怨你有何用?”
说到底,他也就是因为心志不坚定才让人有了可乘之机。
闻言北冥修双眼一亮,听师父这话,是已经对自己释怀了?
“我那时也是受害者……”北冥修最不愿意的就是回忆起当初萧寒烟被掏空了心脏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那样的场面足以让他疯魔癫狂。
萧寒烟反问到:“难道你就没有错?修炼之人,在于修心,心成者事竞成。你小子倒好,为了一个女人堕魔了不说,还干起了欺师灭祖的事情来。”
说到这个,萧寒烟想起一件事情来,就是当初北冥修堕魔的原因。
当初自己问了北冥修却死活不肯说是谁,藏着掖着就是不让人知道。
北冥修被萧寒烟锐利的眼神盯得瘆得慌,脚不禁潜意识地后退半步,谨慎道:“师父为何一直这样盯着我看?”
回答他的是萧寒烟的沉默。
萧寒烟现在想的事情是,以前北冥修就不愿意道明这件事,现在估计也是一样。
今晚发生的事情有些多,还是留着等日后有机会了再问也不迟。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萧寒烟摸了摸发痒的手背后,就往门口走去。
北冥修可没忽略掉她身上的热疹,担心萧寒烟难受,便几个大步跟上去:“那我去给师父熬药浴,治一治师父的热病。”
对此,萧寒烟没有拒绝。
她的体质特殊,身上的那些令人头皮发麻的红点除了要用特制配给好的药材熬煮成汤用来洗浴之后,才能慢慢消退掉。
这一世自己头一回犯病,熬煮药浴需要控制火候,要是北冥修没有回来的话,那她就得自己烧制了。
萧寒烟回到紫云殿时,发现池黎已经不再了。
这让她内心了一口气……
不然自己现在这副鬼样子让他瞧了去,定会没完没了的追问个半天。
萧寒烟光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师父很啰嗦!
等北冥修烧制好好几桶药水倒入木质的浴桶里时,萧寒烟正坐在书案前拿着一本话记看。
从后殿提着几个木桶去找萧寒烟的北冥修看见她正对着一本书看得很起劲儿。
长杆桐木摆灯散发着敞亮的光线打在萧寒烟满是红点的脸上,看着有些惨不忍睹。
北冥修蹑手蹑脚地上前:“师父,药浴我煮好了,你先别看这个,先去洗一下吧……”
“知道了,你先回去。”萧寒烟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北冥修不敢说些什么,只好听话的转身退出紫云殿。
他一走,萧寒烟才将目光往门口投去,继而又收回来重新落在手里的话记上。
一连翻了好几页都没找到感兴趣的传事可以看。
萧寒烟兴致缺缺地合上书随手往身后的柜架上一丢,那本话记就稳稳当当叠放在一沓书上。
而后她起身舒展了一下双臂,卷起衣袖的两节手臂上都是布满了骇人的小凸起红点。
萧寒烟扯了一下衣袖,遮住那些红点往后殿走去。
等她把身上的热疹用药浴泡消退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浴桶里的淡绿色药水早已经凉透,萧寒烟随意披了一件长到脚踝的昙花绣纹内衫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折腾这么久,萧寒烟也有有些困乏了。
只是当她掀开床上的纱帘时,竟然发现自己床上睡着一人。
盖着被子还没怎么深睡的人听见有人靠近,且气息是自己熟悉,便翻转过来坐起身,目光渐渐清明起来。
萧寒烟看着堂而皇之的睡在自己床上的人,睡意渐无,也很是不解:“都这么晚了师父不在自己的栖霞殿里歇息,怎么跑到弟子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