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围观众人开始闹腾起来。
“这位公子说的是啊,有话就直接说嘛,躲着我们大家作甚。”
“估计是心虚吧!有些话可能真的不敢当着大伙的面讲呢!”
……
焕颜被这些嘴碎的人吵得两耳聒噪。
既然萧寒烟不肯借一步说话,那自己只好当面说了:“不瞒萧宗主,我是剑臣心指腹为婚的未过门夫人,我也知晓你与子任有些交情,那我现在斗胆请萧宗主看在他的面子上,能够卖我一个人情,饶了我叔叔。”
子任?萧寒烟想起来了,剑臣心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小字。
叫的这么亲密,看来真的是和剑臣心有些关系……
可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干系呢?
萧寒烟莫可直视的眸光染着几分轻笑,却没有什么温度:“焕松海一家欺凌融城的百姓,本座有意要严惩,为城里的百姓做主,焕颜姑娘看着就是一个蕙质兰心,聪明通透的人,却要为这个罪人说情,真如你所言,剑臣心要是在这的话,以他的性格,焕颜姑娘觉得他会支持你的做法吗?”
提到剑臣心,焕颜不禁想起了他那张刚俊严肃的脸,心里有些没底了。
她本来就是出于私心想保下自己的叔叔,毕竟焕松海现在对自己还有些用。
要是人被赶走了, 接下要做的事情可就没人肯帮了。
焕颜美丽的脸上露出许多的为难,看了一眼还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没能救治的焕蓉,有些生气。
要不是这个堂妹整天惹事,自己也不会被喊来求人。
秀气的眉头微皱着,焕颜:“萧宗主,那您到底想如何呢,现在蓉妹妹已经被你让人打成这样了,难道这还够消气吗?”
“你这女子怎么说话呢!”老妇人一听焕颜在埋怨萧寒烟,立刻沉不住气了。
挣脱开他人的搀扶踉跄着脚步上前,用刚刚将焕蓉双腿打残的木棍指着焕颜的面门愤愤不平地讲到:“看你生得有模有样的,面像看着也是个善良之人,但是没想到你也是和这个黑心城主与他女儿一样,都是祸心之人,我呸!焕蓉是我这个老婆子打残的,不关萧宗主的事情,她焕蓉先是欺负我们这些平庸之人,又将我女儿打成残废,莫说要她一双腿,就是性命也是要得的!”
老夫牛气红红的说完就把手里的棍子当拐杖拄着站立在双方之间。
“黄婆子终于硬气了一回啊……”
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焕颜一眼扫过去,那说话的人吓得一抖,赶紧往后钻开离去。
萧寒烟抬头,夜色正浓,明净的皎月高高挂起,时间好像已将过了快一个多时辰了。
耽误的时间有些久了呢。
从未被人指着鼻子骂的的焕颜脸面尽失,她后悔插手这件事了。
刚想放任管不管,一走了之时,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焕颜的眼睛里。
“这里好生热闹。”来人一袭简剪裁得体的墨色修身华服,面容刚毅俊朗,高大颀长的身体挺得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凛然的威严。
萧寒烟内心直呼这个世界发生或遇见的人事可真是好巧。
刚刚提到过的人,现在就出现了。
北冥修淡淡的瞥了一眼对方,“宗主,他不会是来帮焕家的吧?”
好闻的冷梅香靠近,原来是萧寒烟忽然将身子倾靠了一些过来,北冥修耳边响起她染着丝丝不悦的声音:“他要是敢帮,本座日后就与他绝交!”
“子任,你怎么来了?”焕颜见到剑臣心,面色有点惊讶。
剑臣心没有回应她,看了一眼现场。
见地上有个双腿染血的女人趴着时,剑眉蔑起:“她是谁?”
萧寒烟哼声,每次来一拨人就要问这问那的,真是浪费时间。
“剑臣心,你过来,本座有话要和你说。”
被指名道姓的剑臣心闻声朝萧寒烟看去,开口道:“你且等一下,我与焕颜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剑臣心与那个叫焕颜的女子说些了什么,萧寒烟看见焕颜的眼眶好像红了些,清丽的眸子隐隐闪着水光。
萧寒烟自行脑补,但是剑臣心背对着自己,光看焕颜的样子,也看不出什么来。
“行了焕颜,你叔叔这是咎由自取,寒烟的为人我很了解,这件事我无法帮到你。”剑臣心拍了拍焕颜的肩膀以示安慰。
焕颜本以为剑臣心会看在自己面子上帮一下叔叔,却没想到他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竟然想不想都拒绝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