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所言......儿臣不懂!”
皇后同他摆摆手。
“你不必急着否认。所有人都说皇上和本宫疼爱月馨,将她惯成如今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可甚少有人知道最为宠她的是你。自她出生,你便将她护在手心捧着,不止旁人,连本宫都不准对她说一句重话,可今日,你却为了宁家那嫡女斥责了她,甚至还要换了她身边亲近的教习嬷嬷,重儿,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还有那凤凰尾翼手链,她给太子的时候便同太子说过,这手链不可轻易给旁人,他放在府里多年未曾拿出来过的东西,说给就给了那宁家嫡女,这心意,还要如何才算明显?
盛重沉默。
知子莫若母,他以为他的心思已经藏得够深,深到连沧澜都没能看出来,可还是没能逃过母后的眼睛。
可是,那样烈焰如火的女子,他一生也不过遇到过这一个,要他不动心,何其困难?
“自古英雄爱美人,那宁家嫡女尚有几分姿色,你能将之放在眼里也不足为奇,可你若还想坐稳这储君的位置,便趁早断了这不该有的心思。”
本以为糊涂的只有七公主一个,没想到太子竟也如此拎不清。
闻言盛重便知道母后是误会了自己,立刻俯首言明心智。
“母后放心,儿臣视沧澜为挚友,朋友妻不可欺,儿臣绝不会对宁家嫡女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皇后皱了眉头。
她确实是要太子断了对宁红叶的念想,可视顾小侯爷为挚友......顾家能站在太子一方她自然是高兴的,有了兵权便有了底气,这一点是盛桓再怎么折腾也是比不上的。可坐在那高位之上,乃是无人之巅,又何来挚友一说?
太子仁义,这一点,这一点也是她这个做母后的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地方。
只是太子同顾小侯爷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罢了,左右在顾宁两家结亲之前,太子不要闹出什么麻烦来,她便满意了。
是以皇后也不再多说,让太子跪安之后便回去继续教导那个屡教不改的七公主去了。
皇帝每日为国事烦忧,后宫之事甚少理会,可不理会,不代表不知道。
“公主也是直性情,拿起东西便直接扔出去!也没看清那是什么。是以这才划破了小侯爷的披风,还险些伤了宁家的小姐。”
太监将知道的一一禀报,一身明黄的中年男人听着,脑海中浮现的是上回宫宴上惊鸿一瞥的那个出尘身影。
坐在这皇位上,三年一次选妃,整个皇朝各处官员搜寻了天下美女送到宫里来任他挑选,什么美人没见过?可气质那般出众的,却也只见过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