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邵笑言:“你看你师兄那么厉害的人都只能给她做帮手,便知道她医术有多厉害了。”
闻言林蝶香面色便有些不好看。女子学医本就不多见,从前她跟着师兄出去给人治病,去到哪里都要听到旁人说她是菩萨派下凡尘来的仙姑,便是县令的女儿在她面前也只有给她做陪衬的份儿。
可眼下,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竟然有着比她还要高明的医术,这样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南乔端着煎好的草药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林蝶香眸中一闪而过的嫉妒,她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进了屋子帮忙,一忙便又过了一整夜。
第二日天将亮,南乔才扶着一人出来,却不是累急了的宁红叶,而是已经有些腿软的林大夫。
“师兄!”
林蝶香急忙跑上去搀扶,一脸怒容的看着南乔。
“你们对我师兄做了什么!?”
也不怪她如此着急,眼下林大夫身上满是血污、脸色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了重伤之人是他。
南乔懒得说话,将人递给严邵便转身回竹屋前守着,林蝶香想要上前理论,又被林大夫拉住。
“蝶香,我无事,不过是扶着少将军的时辰有些长,腿有些酸麻罢了。”
闻言林蝶香和严邵才松了口气。
一抬眼却见林大夫很是依依不舍的看着那竹屋,竟像是舍不得走的模样。
这一来二人更是奇怪了,昨夜这屋子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宁红叶是累急了,待替顾沧澜包扎好伤口、处理完身边那些血污之后,坐到床榻边便再站不起来,又怕自己睡着后压到顾沧澜的伤口,索性往后倚靠着桌案闭了眼睛,就此休息过去。
宁红叶又梦到她亲自带兵出征的那三年,更准确的说,是梦到顾沧澜一次次为她挡下背后打过来的利剑和长刀。
在她的梦里,那些利刃没有打到她身上,全都在顾沧澜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惊得她一次次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安睡的人,这心里才稍显安慰。
宁红叶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也是午膳十分便醒了过来,只是迷迷糊糊间看了顾沧澜一眼,整个人便立刻清醒过来,抬手到顾沧澜额头一看,果然是烫得惊人。
“怎么回事......”
她当即拿出银针为顾沧澜退烧,可看着那银针尖儿没入身体再拔出之后便开始发黑,她一颗心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