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亮听这话,冷哼一声,“自己不会医就说不会,少在这里故弄玄虚,本都尉不过就是个腹痛之疾,没想到在白大夫这里也成了大病。”
白陌连忙一脸严肃道:“都尉大人莫急,待我给大人扎几针,探探经脉。”
说着从随身的布袋里取出银针,在萧仁亮头顶,耳后,手臂上下了针。
“这施了针也半分用处没有,本都尉依旧腹痛难忍,我看白大夫还是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让张武来吧。”
萧仁亮捂着肚子依旧装作一脸难受的模样。
“要不还是你来吧,我看她也不行。”程宇对着张武道。
白陌不紧不慢地转动起他头顶的针,只见萧仁亮面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都尉大人,可是觉得浑身疼痛难忍,是不是觉得从头顶开始有些发麻?”白陌收了针一脸担忧地问道。
萧仁亮疼痛难忍,伸手推开了白陌。
众人看着萧仁亮的脸色,也瞬间紧张了起来。
“都尉,怎么样,你脸色越来越不好了。”一旁的士兵关心道。
“你对本都尉做了什么?”他肚子疼都不装了,眼下他只觉得全身上下的经脉都似断了一般的疼痛。
“哎呀!都尉大人,您病得不轻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病,您这病可是个大病啊,快快,张大哥,你来看看,这都尉怕是要不行了啊。”白陌一脸悲痛道。
四周众人一听,皆是震惊不已,怎么方才只是肚子痛,现在,就……就要死了?
张武一听,半分不敢怠慢,疾步上前诊脉。
越诊脸色越难看,“这经脉沉浮断续,杂乱不堪,确然是大衰之像啊!”
“不可能,本都尉根本不可能生大病,是你!你刚才给我扎的什么针,你是不是给本都尉下毒了?!”萧仁亮忍着剧痛问。
“哎,大人,你可不能冤枉我啊,张大哥看着的,我那几针就是探个穴,看看都尉大人的经脉是否堵塞,这可是最正常不过的针法。”
张武面色阴郁,又换了诊脉的手道:“确实就是探了个穴,阿陌什么都没做。”
萧仁亮开始心慌起来,怎么可能,自己不过是装个病,怎么可能真的有病。
张武从医多年,未曾见过这种脉象,眼底焦灼不已。
连忙道:“都尉,再耽误不得,马上请宫太医才行,您如今脉象混乱,五脏皆有衰败之像,迟了,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在场众人一听,皆是一脸震惊,连萧仁亮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萧仁亮多怕死的一个人,见张武都这样说了,哪里还敢耽搁。
“快快,程宇,拿着我的腰牌,进宫去请宫太医,快。”
萧仁亮忍着剧痛把腰牌递给程宇,程宇再不敢耽搁,飞奔出了营房。
张武把萧仁亮平躺在床上,在他虎口处扎了几针,帮他缓解疼痛。
“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这种脉象,这是何病,阿陌可知。”
白陌抱着手在旁边看着,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一脸担忧。
“张大哥可听过壁悲症?”
“这是何疾,确实未曾听过。”周围众人也是一脸困惑。
“就是脑骨上长了东西,最初会影响人的五脏六腑,然后是经脉血液,最后这个人药石无灵,只能活活痛死。”
壁悲症,就是卑鄙症嘛,可不就是卑鄙无耻的事情做多了脑子生了大病。
白陌看着萧仁亮眼底的惧意和脑门上的汗,都快要笑出了声。
“这病这么厉害?”旁边士兵惊呼。
而萧仁亮此时,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疼。
他听着白陌的话越听越怕,自己莫不是真的得了重疾!
“你……你既知这病……可有办法……医治。”萧仁亮害怕极了,他可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