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寰关押的地方是个偏院,此时偏院外已被侍卫包围。
小院内,萧若寰站在一旁有两名衙役看着。
顾潮生眼角微红,眼底满是怒意正在质问萧若寰,洪德启满面愁容的看着二人。
墨临渊走进,众人方才停了争论抱拳行礼。
萧若寰看见墨临渊,想上前却被衙役抓着。
她急忙开口道:“五王爷,顾沉烟不是我杀的,你要替我做主啊,他顾家是恶意栽赃,想害死我。”
“若不是你,本王自会为你讨回公道,若真的是你,那你兄妹二人就是罪上加罪,就算是你父亲也保不了你。”墨临渊道。
萧若寰咬着唇,眼底泛着泪光,却不敢再造次。
她心里清楚,现今的局面,自己不能再莽撞行事,否则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仵作正在房内验尸,还请王爷稍等。”洪德启道。
白陌看着萧若寰那样子,心下也有些怀疑。
萧若寰就是再傻,也应当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人吧,她自己都还是个犯罪嫌疑人。
不多时,房门打开,仵作走了出来。
白陌撇了一眼躺在地上被白布盖住的尸体,一时间也有些感慨,当真是恶有恶报。
“回禀王爷、诸位大人,死者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寅时,被利器刺入胸口致死,死前有挣扎的迹象,在死者的指甲里发现有绣在衣服上的金线残物,可能是在拉扯中无意勾在指甲里的,屋内门窗皆是从内锁住,凶手恐怕……”
众人都朝着萧若寰看去,只见她身上穿着的正是藕荷色的金丝阮烟罗。
仔细看,袖口和衣领处,确有几处勾丝的现象。
“不是我,你们看着我做什么,我说了我没有杀她,我此时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萧若寰虽然心里害怕,却还存有几分理智。
“听闻大小姐与沉烟不知因何事不日前在寺庙门口大打出手,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或许萧大小姐是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杀人泄恨!”洪德启看着她道。
“哼!洪德启,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还可以说是你杀了她嫁祸给我的,谁不知道顾沉烟私德不检,与人暗通款曲才会被谴回麟州的,你迫于顾家压力娶了个破鞋,难道心底没怨?这样说,你也有嫌疑,凭什么就推在我身上。”
“萧大小姐,如今人赃并获,凶器是你的随身之物,人也是和你一同反锁在门内,你说我杀的人嫁祸给你,难不成我还会穿墙不成?”洪德启反驳道。
白陌不理吵架的二人,摸着下巴打量着周围。
“若真有拉扯,必然不会没有声音,值守的人没听见吗?”
顾潮生道:“因看守的是女眷,侍卫都在院外守着,院内只有两个丫鬟看守,两人皆说没有听见一点声音。”
“那这旁边院子住的又是谁?他也没听见吗?”
“旁边院子住的是白大夫带回来的禾玲姑娘,还没问询到她。”
白陌沉默片刻,对墨临渊道:“王爷,我进去再检查检查尸体。”
墨临渊点点头,一旁洪德启虽不敢违抗却心生不满。
查案是官府的事,一个军医就算再得宠也不该插手这样的事情。
洪德启连忙对身旁的仵作道:“你进去看看。”
仵作看着自家大人不悦的脸色,急忙跟了上去。
白陌掀开尸体上的白布,仔细的观察着。
仵作看见满脸不屑道:“你不要乱动,尸体上的线索可是破案的关键,你什么都不懂,要是不小心把重要的证据破坏了,你负得起责吗?”
仵作在府衙办案多年,经验丰富,深得洪德启信任,自是看不上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大夫。
“你说她是死于利器?”
白陌凑近看着尸体上的伤口问道。
仵作趾高气昂道:“全身没有骨折,没有伤口,五脏和血液也未有中毒迹象,只有这贯穿心口的一刀,不是死于利器是什么,一个姑娘家家,什么都不懂就别乱问。”
白陌看着尚在心口插着的刀,伸手沾了一点血放在鼻间闻了闻。
仵作不满道:“就算想在贵人面前挣表现,也不要在这些事上逞强,验尸可是需要多少年日积月累的经验,你一个小姑娘,装什么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