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说的很对,有理有据,凶手断然不可能是我家寰寰。”
李游年翻了个白眼,“变戏法的都没你变脸快。”
“可是门是从内锁住的,且仵作也说沉烟死前有挣扎的痕迹,若是侍女都被下了药,那怎么可以知道沉烟究竟是自己进去的,还是被凶手弄倒后送进去的。”顾潮生问。
“对,若是凶手弄进去的,那他又是怎么出的房间?”洪德启亦是满脸不解。
“慢慢来,不着急,传下一个。”白陌摸着下巴,亦是思考着道。
不多时禾玲被叫来了大堂。
待她对着墨临渊行礼后,白陌问:“禾玲,昨夜你从医馆回来是何时,你就住在萧大小姐隔壁,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我和千城大哥是子时从医馆回来的,回来后我就被管家带去了房间里休息,我习惯了早起,寅时的时候就起身了。”
“刚出房门听见隔壁院子里似乎有争吵的声音,听的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能听见是两个女人,片刻后又没了。”
“我初来乍到也不愿多管闲事,便去了厨房想找点东西吃,刚从厨房回来,就听见隔壁院子里侍女惊呼的声音,便也匆匆的跑进了隔壁院子里查看情况,就见地上的人已经死了。”
白陌看着她道:“这么说,你确实寅时听见隔壁有争吵的声音传来?”
禾玲点点头,肯定道:“是,我肯定。”
白陌又转头看着一旁的侍女,“寅时之前,你们可见过萧大小姐?”
侍女道:“萧大小姐说床太硬了睡不着,睡得很晚,子时的时候萧大小姐还在房间里骂了人,丑时的时候还让奴婢给添了水,就是寅时左右,奴婢记不清了,但是今早听见萧大小姐叫喊声的时候门窗就全都锁了。”
顾潮生道:“按照仵作的说法,沉烟是寅时死的,而且侍女记不清的时段刚好是寅时,那她有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与萧大小姐发生了争执,所以……可是,她又是怎么给侍女下的药,她断然不会有白大夫那样的手法啊!”
李游年道:“有些事也不必非要自己动手,。”
众人忙点头,觉得有道理。
大家都在猜测之际,却见白陌若有所思的看着禾玲。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顾沉烟,你的动机是什么呢?”
一句话,打断了所有人的猜测,大家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了大堂中央的禾玲。
“白大夫是说……她是凶手?”
“怎么可能?”
千城眼底全是不可思议的震颤。
墨临渊却是眼神一变,一跃而起到了白陌身边。
一把将人拽到了身后,四周侍卫见王爷的反应,抽出钢刀对准了禾玲。
顾潮生再次默默地看了一眼白陌,王爷对这个军医,太过特别了。
禾玲眼底满是不解,她惊恐道:“白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与顾沉烟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她。”
白陌看着墨临渊护着自己的举动,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焦虑。
她拉拉他的袖子,墨临渊方才退了一步,站在了她身旁,倒是也没出他能护住的范围。
白陌看着禾玲道:“若你不说你听见了争吵的声音,或许我还不敢肯定凶手是你……顾沉烟根本不可能在寅时与萧若寰发生争吵。”
“因为,她在丑时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那把匕首,是死后才被凶手刺入了顾沉烟心口的。”
一连串的推理惊得众人一愣,洪大人当即问道:“仵作,你不是说寅时吗?”
仵作上前一步。
“回大人,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以及鲜血的凝固状态,所判定的死亡时间确实是寅时,只不过……按照白大夫所说,她的真正死因是中毒。”
白陌看着禾玲接着说。
“这是一种特殊的毒,毒素与血液融合后,不会像一般的毒让人身体或者血液发黑,它最先致死的是人的头部神经和心脏,然后才是身体各处,因此她的尸体,比普通人僵硬的慢,不认识这种毒的仵作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很不巧,精通药草的你懂,而我也刚好知道。”
说着白陌从一旁的盘子里拿出了顾沉烟心口上取下的匕首,上面还满是血迹。
“一般中毒的人死后血液成黑色,但这匕首上的血还是红的,不过……”白陌说着把匕首放在了一旁装着水的碗里,匕首落进去后,溶解的血迹变成了淡蓝色。
“变了,血的颜色变了。”四周有人惊呼道。
“这碗了是放了生姜的水,顾沉烟中的毒,叫曼陀罗,用量轻微会致幻,多了就会致死,而且遇到生姜会变色。”
禾玲看着白陌,面带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