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跑,跑出去也是死,眼前这个大夫就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白陌看着这群可怜的人,心下感慨,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奴仆的命当真就这样轻贱,你说别人好好的打个工,祸都得从天上来。
她叹口气,大声道:“你们听我的话,自然可以活,现在马上站起来,长了脓包的和没长的分成两边站好,谁不听话,我立刻就走。”
再这样哭下去,外面不知道情况,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万一墨临渊沉不住气跑进来可就真的把蛇惊跑了。
众人麻溜的站了起来,按白陌说的站成了两队,没长脓包的,也就只剩三四个人。
白陌站在堂前,目光逐一看过一众脸上被布包裹的人。
她抬手摸着下巴,暗自思索。
也不能简单的断定没中毒的人就是凶手,毕竟他也很有可能故意喝下毒药,掩盖自己,要如何才能找出凶手呢!
“你们谁是大夫?”白陌问。
有三个人举手,两个是长了脓包的,一个是没长的,三人依次站了出来。
“我听说,你们熬了药每日都给大家喝?那药方是谁配的?”白陌问。
其中一个长着脓包穿蓝色袍子的中年男子道:“最初的方子是我配的,我们三个瞧着这病都是天花的症状,也都是孤注一掷下的方子,但是我配的那个方子大家喝了三天,陆续又有五六个人起了水泡和脓疮,想着这方子没用,就由韩大夫重新写了个方子。”
韩大夫便是那个唯一没长脓疮的大夫,他惶恐道:“是是,曹大夫的方子没用以后,我参考着之前在杂书上看的一个偏方,又给大家换了药,但是还是有人陆续再发病,想来那方子也不行,所以昨日开始又换成了许大夫的方子。”
许大夫是另外一个长了脓疮的大夫,他个子很矮,年纪看上去也是最大的。
他摇摇头道:“哎!若真是天花,又怎么会医得好,连紫雾山的齐医圣都没有办法医好的病,又岂是我等乡野村医能医好的,不过耗着日子罢了。”
白陌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了些许的线索。
这里的人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些药上,定然是很多人盯着这个药,若是其他人下药很容易被察觉,而大夫要配药,下毒就很容易。
这三个人中,定然有一个人是下毒的凶手。
毕竟这个毒药是慢性毒,用量很重要,不懂药理的人万一药下重了,恐怕还没等自己来自投罗网,这里的人就死光了,那这凶手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白陌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大家不用担心,先各自去忙,我与三位大夫再商量商量药方,明日定然能把治病的药方研究出来。”
众人看着白陌眼中的坚定之色,开心不已。
本来一片死灰的目光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他们千恩万谢的散去,白陌把三个大夫叫到了房间里。
关上门后,白陌打量着三个大夫。
作叹息道:“三位大夫,现在只有我们几人,我就实话实说了,大家得的就是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