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和李婉同时睁大眼睛看着司徒皖。
这秀月是她的陪嫁丫鬟,司徒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从没动过自己身边的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奴婢知错了,知错了。”秀月赶紧坑头求饶。
“王爷,秀月一时说错了话,她是无心的,求王爷饶了她吧!”李婉抓着司徒皖的袖子哀求道。
司徒皖却是仿若未闻,门外进来两名侍卫,径自上前拖着秀月就走了。
李婉当即跪在地上哭着哀求道:“王爷,求求你了,放过她吧!”
司徒皖看着跪哭在地的李婉,只问了一句。
“你的毒,谁给你下的?”
李婉眼底的泪水似乎都因着诧异停在了眼眶里,慌乱却只是一刹那。
她摇了摇头,“妾不知道啊,王爷为何会这样问?”
她心底慌乱不已,一时也忘记了给秀月求情,只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司徒皖收回了看她的目光,转了转扳指,眼底带着些许的怒意,面色却依然镇定。
“李婉,我为何娶你,你我心知肚明,老师与我有授业之恩,不管最初我娶你的原因是什么都不重要。”
“老师过世也有我的责任,于情于理我都该照顾你,你如今虽说只是侧妃,可也是我正儿八经娶的,该给你的我给你了。”
“至于其他的,我也给不了你,你若是觉得王府你住不下去了,本王也可以放你走,你想去哪里都行,李府的宅子我也给你留着,老师虽然不在了,但是府里的下人一个都没少,你回去也行。”
李婉一听,当即慌了神,抓住他的衣摆,哭着道:“王爷,我不走,我不会离开王府的,我不走。”
司徒皖道:“从前,你对我下药,现在,你连自己都能下毒,你日日喝着毒药,难道不怕自己把自己毒死吗?”
李婉颤抖着抬头看他,见他眼底满是厌恶,心底已是一片荒凉。
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
李婉松开了拽着他的手,凄婉一笑,道:“我只不过是想要你多来看看我罢了,哪里还顾得会不会把自己毒死。”
李婉的父亲曾是封州知府,也是司徒皖的授业恩师。
司徒皖并非他的本名,他的父亲是前朝罪臣,因参与夺嫡被满门抄斩,他是被李婉的父亲悄悄救下的。
司徒皖的名字亦是李婉父亲所取,他隐姓埋名在李府生活,直到学有所成,才悄悄离了府。
为怕给恩师惹麻烦,他从不在外人面前提起和李府的渊源。
李婉从小就喜欢司徒皖,也经常听父亲夸赞他绝非池中之物,将来必然会平步青云。
可司徒皖看似谦恭,却对李婉极为冷淡,甚至为了避嫌,一见她就躲开了,直到后来离开李府。
后来李婉的父亲进京述职,司徒皖亦是不负众望高中榜首,李婉才和他重逢。
而那个时候,李婉已经发现司徒皖和长公主之间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
为了嫁给司徒皖,她央着父亲把司徒皖请到家里,又在酒中下了药。
趁着他神志不清和他发生了关系。
可司徒皖清醒后,却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他不但没说要娶自己,居然还着手调查了自己下药的事。
她那时本就是个闺阁女子,什么都不懂,买的药也是让下人随意在外边买的。
司徒皖没到一天,就查了出来。
东窗事发,李婉父亲被气得吐血,从此一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