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世子在墨国可是犯了事的,若不是摄政王顾全大局放了那段凌风,怕是世子也不能这么顺利的回来,两国止戈多年,差点就因为世子再起祸事,世子可真是会分忧。”兵部尚书摸摸胡子,义正言辞道。
白瀛面上带笑,道:“犯事一说,尚书大人可有证据,连墨国皇帝都未曾给我定罪,尚书大人远在千里之外,都能运筹其中,了解的这般透彻,倒是让本世子佩服了。”
“老臣也只是好心提醒世子,你也不用咄咄逼人,老臣已是行将就木之人,不过为着我辰国社稷多言一二,世子觉得不妥,不听便是。”
韩阁老闻言,开口道:“尚书所言极是,过往不谈,世子既已回过,更应懂得安分守己,需知辰国如今正被墨、凉虎视眈眈,若是再自乱阵脚,就是在给敌人递刀子。”
户部尚书乃是长公主心腹,冷哼一声道:“世子在他国委曲求全,难道不是为了社稷着想,况且如今世子孑然一身,身上没有一官半职,怎么就能撼动超纲了,有些人还是不要借题发挥的好。”
“你……”
几人正要争论之际,却听殿外太监高声唱道:“长公主驾到。”
“我方才好像听见有人说他行将就木了?”白离缓步而入,目光横扫过殿内众人。
“参见公主殿下。”
所有人抬手行礼,白离亦是微微俯身向大殿上的小皇帝行了礼。
她自逆光中而来,众人一时没看清她的脸,却见得那挺拔高贵的身姿,带着凛然众人的气势。
不是说长公主病的厉害,怎么这般看着,竟比平日里还盛气凌人,摄政王一派的人心底开始犯嘀咕。
司徒皖重伤卧床,并未上朝,眼见长公主有些来者不善的气势,韩阁老与兵部尚书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警惕之色。
被点了名的兵部尚书躬身道:“方才那话是老臣说的,不知公主殿下有何指教。”
小皇帝也感觉到了白离不同往日的态度,忙笑着道:“皇姐生病了就该好生歇着,不用这般急着来上朝。”
白离冷笑一声,“恐怕好多人希望我才是那个行将就木的人吧?”
“微臣惶恐。”
“臣不敢。”
众人赶紧回道。
白离不置可否地笑笑,朝着白瀛勾勾手指道,“过来。”
白瀛看着她,两年没见,她却一点都没有变。
无论站在哪里,都是那般招摇,那般放肆,那般不可一世。
他走上前去,再次躬身,语气恭敬虔诚道:“公主殿下,我回来了。”
白离看着他,面色未有丝毫变化,却忽而抬起手,一巴掌朝着白瀛挥去。
“啪”的一声,白瀛的脸上被护甲划出几道血痕。
大殿中所有人无不惊诧,四周的宫人更是吓得连忙跪地。
皇帝亦是惊呼道:“皇姐!”
白陌本候在殿外,也被这响亮的巴掌声吸引着,朝殿内望去。
只有被打的白瀛,径自跪了下去,面上却是平静无波。
没有愤怒,更没有惊慌。
白离依旧带着笑意,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伸出两根手指,勾着白瀛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你可知道不听话是什么下场?”白离微微俯身,睨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