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该万死。”白瀛道。
白瀛没有按她的要求及时回辰国,还败在了墨临渊手中,他自是知道白离不会轻易地放过他。
小皇帝的脸色明显变了,白离这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模样。
即使已经隔了这么久,却依旧让他愤怒不已。
明明自己才是皇帝,可只要她在,好像自己就变成了一个笑话。
“皇姐,世子就算再不对,也该由老王爷管教,你不该这么羞辱他。”小皇帝故作为难道。
朝堂上站着两派的人,一时居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皇帝虽然这样说,可大家都心知肚明,长公主这教训的是自己人,怎么管,不如假装看不见。
“我觉得尚书大人说的对,白瀛身为质子当以促成两国邦交为己任,他却任意妄为,差点引来祸事,我打他一巴掌,小施惩戒,难道不对吗?”白陌对着兵部尚书道。
兵部尚书一时有些尴尬,忙道:“这……”
白离接着道:“尚书大人方才说自己行将就木,我觉得也很对,大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勉力支撑兵部,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大人不如告老还乡,回家含乳弄孙,也替陛下博个体恤贤臣的好名声,你们说是吧?”
“这怎么可以,皇上,尚书大人一直矜矜业业,乃是三朝老臣,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怎么可以告老还乡,公主这怕是说笑呢。”韩阁老当即拱手道。
“公主身为皇室宗亲,不分黑白,不怜忠臣,尚书大人为社稷劳心劳神,不说犒劳嘉奖,哪有让他告老的道理,公主这样岂不是让忠臣寒心。”
保皇派众说纷纭,苗头直指长公主,她却依旧拂袖而立,半晌无言听着众人口若悬河。
“阿姐不过是体谅尚书大人辛苦,开个玩笑而已,是吧,阿姐。”小皇帝看着白陌被骂得哑口无言。
心下有些痛快,面上却还帮着白离解围。
兵部尚书跪地大声道:“老臣不过提醒世子一二,公主便要如此咄咄逼人,老臣惭愧,许是老臣能力不够,讨不得公主欢心,既然公主一再逼迫,老臣请辞便是。”
说着就要取下头上乌纱,左右之人连忙拦着,一时间朝堂人声纷乱。
白离带着几分嘲讽的笑意,就这般沉默不语地看着。
公主一派的人不住的打量她,不知她究竟是何意,又怕贸然开口,万一没说对,怕是要坏事。
一殿众人不经都观望着白离,或明或暗,渐渐地争吵声小了下去。
白离见状,勾勾手指,她身后跟着的许公公弓着身子,脚步匆匆的把手中的折子递到了皇帝近侍身前。
近侍接过,赶紧呈给皇帝。
众人自也看到,都纷纷停下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皇帝手中的折子。
直觉告诉他们,这肯定不是一份普通的奏折。
果然见小皇帝带着疑惑之色撇了一眼白离,接过折子匆匆看了起来。
越看脸色越沉,眼睛里却透出几丝亮光。
众人疑惑地看看皇帝,又看看好整以暇的公主,气氛一度诡异。
“皇姐这是……”小皇帝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白离上前一步,看着座上的皇帝道:“墨国皇帝亲笔手书,那玉玺明晃晃地盖在那里,皇上可还不信?”
“皇姐真的愿意嫁给墨国三王爷墨子煜,去往墨国和亲?”小皇帝激动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