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洛邑百姓们的怒火,突厥人自是冷眼旁观的。
无数的菜叶和石子,如同下雨了一般疯狂地往二皇子的身上砸着。
二皇子的额头都是被砸出了一个大包。
谢璟袭从最开始的愤怒,到了后来的无助,再是到现在的惊恐,整个人完全犹如过街的老鼠一般,只能抱头鼠窜。
谢璟麒自然清楚,洛邑今日的局面,是二皇子一手导致的。
可那毕竟是自己的二皇兄,他如何能真的坐视不理?
谢璟麒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孙礼和凉修,“你们两个还在等什么?”
孙礼和凉修马上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二人赶紧疾步走向了二皇子。
一直等二皇子终是化险为夷了,谢璟麒才是又拧眉看向了姬梓昭,“你还真阴险。”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刚刚她就是在故意告知洛邑的百姓二皇兄的到来的。
姬梓昭也并不否认,只是淡然道,“想要做事之前,便要想好所需承受的后果,若是连基本的承担都没有,倒不如一死了之。”
谢璟麒,“……”
这女人的嘴巴是荼毒了么?
眼看着在孙礼和凉修的保护下,已是平安无事的二皇子,姬梓昭倒也没阻止什么。
其实就算七皇子不出手,她也是会保住二皇子一条命的。
她说过的,要让二皇子生不如死。
洛邑虽并非小城,却跟皇城的繁华是远远不能及的。
突厥人住惯了宽旷的草原,如今哪怕是再大的宅子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狭窄的。
穆曼干脆命人将洛邑城内最大的一处酒楼给包围了起来,作为自己的暂住之地。
二皇子一进酒楼,便是扬言要找大夫治伤。
穆曼将军心里清楚,不能将禹临人逼迫得太紧,便是先行让人给众人分配了住处,并让众人咱做休息,稍晚些的时候再是设宴款待。
七皇子和二皇子被安置在了酒楼的二楼。
而姬梓昭和十皇子,则是双双被安排在了酒楼的四楼。
中间的三楼是穆曼将军和其子穆时帧所居住的地方。
很明显,穆曼将军这是将姬梓昭和十皇子当成了自己的战利品,如此的跟七皇子和二皇子分隔,就是为了供他挑选究竟要留下谁。
面对如此屈辱的分配,谢璟麒的拳头就又开始痒痒了。
突厥这是根本没把禹临放在眼里!
凉修和孙礼看着再次蠢蠢欲动的七皇子,几乎是用生命阻拦着,才是阻止了一场血光之灾。
只是相对于禹临皇子们的住处,正是落地扎营的两千大军,才更是羞辱。
穆曼将军已保护禹临将士的安全为由,直接派出相等的两千突厥士兵,说是驻扎在了禹临士兵的周围,实则却是将禹临士兵彻底的圈进在了其中。
禹临的士兵根本无法自由出入营地,一切都要听从突厥的安排。
面对突厥的种种压制,禹临的两千精兵简直如同畜生一般毫无自由和自尊。
禹临的两千精兵本就是新兵,连血都是没见过的,如今看着突厥士兵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以及突厥对禹临的肆无忌惮,本就是为数不多的气势早已在不知不觉之中化为了乌有。
曹岩就是个来混功勋的,哪里见过这种气势,直接就是吓得扬言要回家不干了。
很快,消息就是传到了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