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酒楼的生意就分别用十二个账本来记录,按十二月的次序来排列。
付妙青想,不管你多少钱你也未必会给我给一分一毫,所以她随意翻阅了一下。
付妙青发现,他们家经商有道,涉足的领域多了去了,什么皮革、货运、粮食、香料、绸缎……一箩筐的生意五花八门。
当付妙青以为这许多生意一起做一定会出现此消彼长,盈亏不均的状况时,人家张猛龙将每一天的营业额总和送了过来,这么一览就一目了然了。
付妙青发现他们家一天赚的银子都足够半个村人一年的口粮了,但每一天因囤积货物、人力资源劳资输出、保洁等又会相对应耗费不少。
“我们家是首富?”
付妙青问。
“岭南第一甲。”那人竖起大拇指。
付妙青点头。
回到屋子,已经累得够呛。
她在等萧恒,满以为萧恒玩闹够了就会现身,哪里知道萧恒鬼影子也不见。
到第二日,付妙青提出要到小城去看看,才和张猛龙进入,老远就看到不少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是在欢迎随时可能下榻他们酒店的这尊贵客人一般,付妙青看看左右,后退一小步。
“这都是我们家的?”
“咱们家多财善贾长袖善舞,生意做的五花八门风生水起,所有此刻出来迎接我们的都是自家的。”
付妙青一看,这条街过去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出来迎接。
每个人都笑靥如花。
她抽调检查,本以为自己家既然已做了垄断,那么物品的价钱一定是随心所欲。
但哪里知道他们家的东西物美价廉,付妙青吃惊。
张猛龙解释,“我们家本就童叟无欺,多年来也没过一丁点儿问题,就算是朝廷来查也未必能查到什么。”
“我们每一笔钱的来龙去脉都纪录的一清二楚。”
付妙青点点头。
回去后,英婆动了。
付妙青问:“多年了,我在帝京受苦受累,在山庄被囚禁了五个年头,你们怎么不来看我?”这句话问的厉害,那英婆正准备给付妙青送茶,结果因了这一句话,那茶杯顺势就落了下来。
顿时……四分五裂。
付妙青盯着英婆。
英婆的情绪明显被什么触动了,就在付妙青以为此人会坦白身份的时候,英婆却镇定了下来。
但不管怎么说,她眼神内的凌乱,付妙青看的清清楚楚。
“不用弄这些,我和你说话呢,我和你究竟什么关系?”付妙青疾言厉色。
英婆不去收拾了,抬眸看看付妙青,“少主这是什么关系,您和老奴是雇佣关系啊。”
“你老了,明日你不用来了,我此刻就解雇你,你有什么意见?”本以为这遗老会大发雷霆,哪里知道这婆子不过伤感的叹口气。
而后幽幽道:“好。”
可以说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