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到丢在人堆里都不会引人注目。
但每个人又都好像心怀鬼胎,居心叵测,至于他们哪里有问题付妙青一时半会未必能看出来。
那英婆转身就准备离开。
付妙青起身,“你就没什么和我说的吗?”
“少主保重。”
仅仅是四个字?
付妙青提高了声音,“我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英婆已开始装聋作哑。
看着英婆那颓唐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付妙青也于心不忍,很可能因为她这偶一为之的恶作剧而让一个家庭失去收入。
但付妙青可管不得许多了。
她准备明日就告辞,临走前她再次约见了张猛龙。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这第一、英婆究竟是什么人?”
“她啊,”那人对答如流,“英婆乃是老一辈就在府上操持的姑婆了,多年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是个不错的人,您如今解雇了她,晚年的她将无依无靠,有点太惨无人道了。”
付妙青听到这里微微冷笑,厉声道:“你这是教训我?”
“不,”那老管家显然也不怕付妙青,“不过是教您为人处世的道理罢了。”
两人面面相觑,付妙青气结,真是恨不得将这老人家也解雇了算了。
但偌大的家族还需这风烛残年的老头子撑持起来,而自己三五天以后也就要回去了,所以只能叹口气。
“前些年我过的一点不好,你们富得流油为何不周济一下我?”
付妙青没有怨天尤人的意思,她只是感觉古怪。
那边张猛龙伤感道:“少主是嫁给了王爷,自古来民不与官斗,再说了嫁出去的女犹如泼出去的水,少主的夫家怎么折腾您,我们也无权过问。”
“好家伙,够狠毒。”
这些价值观,让那个付妙青对这个封建社会构建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体系。
“我明日就走了,这段时间玩儿的还算愉快,有时间还会来。”付妙青说。
老管家如释重负一般点头,付妙青的视线凝聚在此人面上,故意见缝插针的问:“我那哥哥呢?为何我回来许久未尝见到?”
“他?”老管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似乎关乎于付妙青哥哥的事是难以启齿的话题。
其实付妙青也想到了,这家大业大的一个族群,本应该有哦个领军人物。
但她哥人却不见。
“记得,”老管家唏嘘,追想了片刻才用苍老而缓慢的语调顿挫的说:“最近一次见大少爷还是三年前,那时她吃垮了一家酒楼,还责打了一个花花大少,是老奴过去收拾残局。”
“大约大少爷也感觉颜面无光,这多年来不知是在东躲西藏亦或远走他乡,老奴没见到他。”
听到这里付妙青冷笑,想不到世界上果真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刻她也不去打听这游手好闲的哥哥了,并且一点想要见面的念头都没有了。
第二日付妙青离开,老管家准备了不少吃的用的玩儿的,浩浩荡荡约略有十几辆马车,临走前老管家还谆谆告诫,“到帝京后少主记得第一时间飞鸽传书报平安,以后伴君侧少主要注意言谈举止,不可乖张散漫,免得自贻伊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