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
那小孩一拍即合。
此刻,天寒地冻。
地穴之内的环境更糟糕,苏赫巴鲁终于醒来了,他急忙去寻萧恒,但却只看到萧恒撕碎了的衣服,他抓住了布帛撕心裂肺的叫,空谷回响,哀转久绝,但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他在马车内找,继而离开了马车往前走,但什么都没有,地上都是血液,看来触目惊心。
苏赫巴鲁胳膊折断了,作为一个彪悍的草原人,他硬生生咬着牙用马车内的木板和碎布条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握着唯一的一把长刀,他自附近开始搜寻。
这一晚苏赫巴鲁几乎没有休息,过凌晨以后天气逐渐好了,苏赫巴鲁也舒服了不少,他发现这峡谷悠长,逼仄而深邃,尽管外面的世界已旭日东升,但在这里却一派黑咕隆咚。
眼前的灌木和蒿草影影绰绰犹如鬼魅,她一面走一面寻,但什么线索没有。
根据经验,苏赫巴鲁明白萧恒一定没自己幸运。
凶多吉少。
他锲而不舍,拖着几近于残废的身体缓慢的搜查,许许多多地方都去了,但一点儿雪泥鸿爪也没有。
中文,苏赫巴鲁饥肠辘辘,他只能离开。
尽管心不甘情不愿,但遍体鳞伤的他已无计可施。
他每一次的移动和大幅度动作都会引发大规模出血,苏赫只能知难而退。
第二日下午,付妙青已接近了函谷关,她本准备在这里休息,却无意间看到了地上有血痕,顺了这血痕去,发觉有出过车祸的痕迹。
靠近悬崖的边沿,有不少木头,她看到了被血液染红的布料,那就是萧恒的衣服。
此刻付妙青悔恨自责,真恨不得时光倒流。
都是她非要这么送萧恒离开,哪里知道就发生了这样的血案。
付妙青循了线索继续找,但这悬崖深不可测,高不可攀,她想下去都没可能。
但也算运气好,付妙青遇到了几个狩猎的老乡,其中一个老大哥指了指下面。
“这下面有河道,路不好走,夏天还会有泥石流和塌方。”如今还未到夏天,但天气已逐渐和暖,最近雨水多,淅淅沥沥的,付妙青听到这里,心狂跳起来。
“您能带我下去?我家人从这里跌下去了。”付妙青眼神苦楚,恳挚。
看付妙青可怜,那农人叹息,“我还要养家糊口呢,我在平地上狩猎多安全啊,我为你一个一面之缘的陌路人我以身涉险去?我才不要去呢,下去的还没上来呢。”
据此人描述,这大裂谷下面不但有很多野生动物而且还有不少的草药。
隔三差五就会有人下去采药,但近些年不少人在这里出事,因此农人也不常常下去了。
付妙青又急又气,她拿下自己的朱钗,摘了自己的碧玺,将身上所剩无几的银子拿了出来,一股脑儿都给了那农人。
只可惜那人不识货,“姑娘,您这些东西不值钱啊,我要铜子儿。”
“我哪里有铜子儿啊?”付妙青只能慢条斯理的解释,“这朱钗是皇上赏赐的,你看看工艺也知非比寻常,至于这个碧玺,成百上千的石头内未必能开采出一块儿是如此通透的啊。”
那人也就纠结了,将东西交给同伴,让同伴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