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感觉心脏狂跳,咽喉干涩,果决拒绝,“我今日不舒服,要休息。”
“那患者似乎很着急,”小伙计看看付妙青,“人家指名道姓要你过去看病。”
“那人是什么病?”付妙青问。
在医馆内,每一个小伙计都有一双慧眼。
对疑难杂症他们还在艰苦卓绝的摸索和学习,但观察力却在与日俱增,听付妙青如是问,那小伙计迟疑了少顷,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
“大约是……神经病。”
说神经病完全是他因为那患者很神秘。
他进医馆以后点名要付妙青给自己看病,那人蒙面,似乎做了什么瞒心昧己的亏心事唯恐被左邻右舍拆穿一般。
付妙青醉的厉害了,本不情愿去,但那小伙计还没走呢,另一个小伙计又来了。
“付姑娘,您怕要回去看看了,那人古里古怪的,掌柜的已给他诊断过了,发觉他并没有什么病,倘若你不回去,只怕此人闹起来就不可收拾了。”
听上去,此人的脾性还不怎么好呢。
投鼠忌器,付妙青也只能息事宁人选择回去,进医官后,付妙青醉的更严重了,她的眼扑朔迷离,掌柜的看付妙青到了,急忙去搀扶。
“人,人呢?”付妙青勉强站稳了,眼前的人出现了重影,她一走路,人人都在大秀分身术。
小伙计看她状态不好,急乎乎过来,“付姑娘,我看您醉的厉害了,不如打发了那人让他明日来?”
还在说话,那人已从里头出来了。
萧恒!
原来萧恒已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最近一段时间春琴日日催他成婚。
在成婚一事上,她的态度是坚定的、急促的、迫切的,这让人感觉奇怪,萧恒固然是将一切都忘记了,但午夜梦回总会“看到”一些玄妙的奇怪画面。
他看到了不计其数鳞次栉比的建筑。
看到旭日东升时那些建筑上放射出的绚烂光芒,她还看到了五行八作的人,看到一派喧喧嚷嚷美丽的图景和画面。
起初,萧恒将之归类为梦。
但一模一样的场景反反复复出现,这让萧恒开始重视,且关于自己的身份都是春琴口述的。
他多次努力尝试追忆,但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这梦几乎折磨的他身心俱疲,且春琴看似温吞,实则控制欲很强,随时随地都想调查他在哪里,这让萧恒感觉奇怪,紧张。
此刻两人见面了。
付妙青浑浑噩噩扑了过去,“萧恒,萧恒啊,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她看清了那张脸,二话不说就扑了过去。
萧恒本是洁身自好之人,看一个陌生的女孩“投怀送抱”,他急忙躲避,哪里知晓这可怜楚楚的女孩才刚刚靠近就枯藤绕树一般用力抱住了他。
醉酒后的付妙青力大无穷,且“色胆包天”,她一把将萧恒抱住了,用力的、用力的勒住了。
萧恒掰不开付妙青的手。
“姑娘,你我男女有别,你这是何苦?”萧恒难堪的很。
一个正人君子最怕对付这等泼皮无赖,萧恒挣扎,但对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