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重于千钧的一双手犹如铁环一般,她的小脑袋抵在萧恒的胸膛上,啜泣的声音楚楚可怜。
“萧恒,萧恒啊。”
掌柜的目瞪口呆。
小伙计六神无主。
终于有人尴尬的靠近,那人在付妙青耳边小心翼翼提醒,“付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人家是来找你看病的,你快撒手。”
付妙青定睛一看,“他就是我家萧恒啊,看病,看什么病?”
对他,她是如此爱不释手,抱的比刚刚还用力了,萧恒好气又好笑。
他指了指怀抱中的树袋熊,“此人就是付妙青姑娘?”
“啊,”掌柜的急忙道歉,“公子,冒昧了您!抱着您的确是付妙青,如假包换。”
“她医术很好,任何疑难杂症在她这里总能迎刃而解,化险为夷,对吗?”这是传言。
付妙青听到这里神气活现一笑,语调也很是踌躇满志,“是,我就是很厉害,在这里首屈一…”
“哇”的一声,付妙青吐了出来,萧恒躲避不及,酸臭味扑面而来,一股淋淋漓漓的污秽就那样惨不忍睹的弄在了胸膛上。
几多年前,在王府内也曾发生过这么一幕。
往事历历在目。
付妙青呕吐过后,精神头倒比刚刚还好了,她急忙去擦,结果却越描越黑。
掌柜的见状不妙,打躬作揖赔礼道歉,小伙计眼疾手快,送了毛巾过来,萧恒急忙处理,那外套是不能要了,索性丢开。
他气愤填膺,真恨不得推开付妙青。
但也不知这付妙青有什么魅力,萧恒居然下不去手。
他看看浑浑噩噩的她,“罢了,不知者无罪,我明日有时间再来找她。”
付妙青锲而不舍,“萧恒,我找你找了一个多月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
萧恒用力掰开了付妙青环抱住自己的手,简单粗暴,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都没有,“抱歉付姑娘,我明日再来找你。”
但付妙青却一点撒手的意思都没有。
“付姑娘如此恬不知耻吗?真是伤风败俗。”萧恒最讨厌投怀送抱的女子,付妙青不断的碾压萧恒的底线。
和萧恒在一起的时候,付妙青时常想到相爱相杀几个字。
有那么几日,他们好的蜜里调油形影不离,接下来几天两人日日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人和事发生蛮触之争,再接着,一拍两散。
她看他不顺眼,他看她也不得劲。
此刻在那朦胧的星月之下,在那交相辉映的氤氲光晕里,两人面面相觑。
他脑子里空空如也,自头部受伤以后一切已清理的一干二净,他嫌而迫切的要推开付妙青。
但付妙青却再接再厉。
难解难分。
“付姑娘,你我男女有别,你尊重一点。”
“男女有别,至亲至疏夫妻,你我本是同林鸟,什么男女有别啊?”付妙青熏熏然,只感觉头重脚轻,“萧恒,我寻你已许久了。”
“我从,”付妙青茫然的指了指远处,眼睛湿漉漉的,有泪水扑簌簌夺眶而出,“我唯恐你遇险,我不远千里而来,我日日不遗余力在寻找你,萧恒。”
她鲜少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