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酒精催生了压抑许久的情绪亦或情绪终于到了释放的端口,她肆无忌惮的将一切都表达了出来。
萧恒起初方案的很,但渐次明白,付妙青不过认错人罢了。
他看看她,见她涕泗横流,楚楚可怜,心也一寸一寸柔软了下去。
“你放开我,你勒死我了。”萧恒抗拒的扭动了一下。
付妙青唯恐萧恒逃之夭夭,未卜先知一般用力抱住了萧恒,“我不要你走,你走了就不见了,我还要找你。”
她贪恋他的温暖,痴情、忘情的抱着他。
萧恒无言以对,缓缓地将付妙青铸铁一般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掰开,“付姑娘,我送你休息。”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一片流光溢彩。
付妙青迷迷糊糊,头晕目眩,她只感觉脑袋沉甸甸的,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但昏迷之前她的手依旧死死地抓住了萧恒的胸膛,萧恒唯恐付妙青跌跤,急忙搀住了她。
他准备离开。
“掌柜的的,”萧恒回目,视线梭巡在了掌柜的身上,“劳烦您送付姑娘回去休息。”
“她家离这里很远的,”掌柜的面露为难之色,搓牙花子,“这一来一去还要雇马车呢,她醉醺醺的,等会儿吐在马车上我还要赔钱呢,这……”
掌柜的是不情愿了。
“我来吧。”
萧恒只能大包大揽。
出门后,萧恒好不容易在拦到一辆马车,一般人到底不情愿拉一个醉鬼。
在颠簸的马车内,萧恒低柔的,小心翼翼的问:“付姑娘,你家在哪里呢?此刻我们回家去,你告诉我。”
“家吗?”付妙青迷迷糊糊的嘟囔,“我家在上海。”
“什么海?”萧恒困惑的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地名如此陌生。
付妙青再次昏睡过去,萧恒伸手摇一下她的肩膀,“到底在哪里啊?”
“槐树。”付妙青从牙齿缝中蹦出两个字儿。
萧恒怅然。
那马夫也不知道上海在哪里,槐树又是什么鬼,只能拉着两人在小镇兜圈子,两圈以后,那小伙计愈发精神抖擞了。
他才不管他们要到哪里去呢,横竖多走一圈就有一圈的银子,他喜滋滋乐淘淘的。
小镇的灯火渐次熹微,很快旅店就要关门闭户了。
萧恒既问不出所以然,也没办法继续转圈了,“这位小哥,就到前面客栈吧。”
“是。”
今日运气还不错,好歹有一间客房,萧恒背付妙青进入,鞍前马后伺候了许久付妙青才睡着了。萧恒准备离开,但趴在窗口眺望了一下,附近一片黑灯瞎火。
他无计可施,只能权且在付妙青旁边躺一下。
今日付妙青也将萧恒折腾的七荤八素,此刻才刚刚闭上眼倦意已袭来,萧恒平躺在床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付妙青做梦了。
她的梦情节得荡起伏,前世今生混合起来,内容冗长而驳杂,凌乱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