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耸耸肩膀,“你们昨晚来的太晚了,我们没有登记,但大约就是附近人了,姑娘。”
付妙青看也问不出什么名堂,出门去了。
外面人来人往,履舄交错,昨晚的一切犹如一场梦,犹如云烟过眼。
付妙青出来后各处打听寻找,但萧恒的离开犹如石沉大海。
一刻钟以后,付妙青醉醺醺的回到了大杂院。
今日她不去医馆了,而好拍档王连翘也不去了,两人对面而坐。
付妙青妙语连珠,绯红了脸蛋讲述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听的王连翘脸红心跳,“你的意思,你终于找到了你的意中人?那我算是什么啊?”
“你?”付妙青搔搔头皮,“你是王大哥啊。”
“我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呢。”王连翘的风凉话张口就来,付妙青听到这里哑然失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揶揄我?”
“实话实说啊。”王连翘咋舌。
付妙青将这些话看做调侃。
实则,两日朝夕相伴惺惺惜惺惺,从未恋爱过的王连翘早喜欢上了付妙青,唯付妙青自己不清楚罢了。
“我和你说正经,我是真的找到了他。”付妙青踌躇满志的起身,斩钉截铁的表达。
王连翘露出黯然神伤的表情,“那,证据呢?你知道的,人喝醉以后说的话都是假的。”
“字条,我有证据。”付妙青在衣袖中找,寻了戏剧没找到,对面的王连翘实在是绷不住了,“妙青,适可而止,再发展下去你成跳梁小丑了,这双簧你一人表演真是不好玩。”
他噶声笑。
付妙青嗟叹,昨晚的一切成了她一厢情愿的杜撰了。
“算了,”付妙青到此为止,“早晚会让你明白我没有瞎编乱造。”
“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王连翘和付妙青今日都默契的没有到医馆去,但今日慕名而来的患者却不计其数,旁边两条巷子已是水泄不通。
王连翘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过来,摊开在付妙青面前。
她一看,惊掉了下巴。
面前奇形怪状似刑具玩具的玩意儿不计其数,她随便抓起来一个菱角一般的晃荡了一下,“这是什么啊?这?”
“你不是热切的希望学习蛊虫?我从零开始教学,手把手将你打造出来。”付妙青一听,大喜过望。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付妙青算是正儿八经拜师学艺了。
对方态度却很谦虚,“妙青,我受之有愧,你我还是平起平坐的好,你折煞我了,再讲,我也想你教我手术。”
“这有什么啊,对你来说不还是信手拈来吗?”
王连翘做医者多年,处理过的疑难杂症不知凡几,遇到形形色色的患者不计其数,这些经验,将他硬生生锤炼成了璞玉。
他以为自己在医学界已首屈一指。
但自付妙青出现,王连翘才明白,原来自己等而下之,原来自己自坐井观天。
“我们相互学习,彼此促进。”
“开始开始。”付妙青已迫不及待。
蛊虫来自于苗疆,盛行于湘西和云南,自古来做蛊之人都神秘莫测,想要学习这个必须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