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尧哭哭啼啼,他毕竟是个未成年,刚刚的一幕足以让他魂飞魄散,此刻再也绷不住了,软在了萧恒的怀里。
安宁郡主也啜泣了起来,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赫,我要去找苏赫。”她痛切的哀嚎一声,急乎乎回头去找苏赫巴鲁了。
草丛内唯余红色血光,不要说人类了,就连残骸都没有。
其实付小尧也想到了,狼群口中自是尸骨无存,看安宁痛苦的闭上了眼瘫在了原地,付小尧急忙过去安慰。
“安宁,节哀,节哀啊。”
这一刻,语言是那样贫瘠而乏力,安宁捡起来一片苏赫巴鲁甲胄上的铜片用力攥住了,犹如攥着珍宝一般,她跪在原地,郑重其事的亲吻了一下血糊糊的地面。
而后振振有词的祈祷起来。
草原人有他们的风俗习惯,这是祭奠的部分内容。
叨念完毕,安宁洒泪亲吻地面,“长生天!愿风将您的魂魄吹回故土,阿拉真主,苏赫巴鲁。”
这异域的祭祀,诡异中带着一种难言的肃穆和哀愁,结束一切后安宁站了起来。
但她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
“啊,安宁啊,你不能死。”付小尧心急火燎的过去搀扶,一时之间急怒攻心,他自己也昏死了过去。
萧恒此行为找竹颜草。
当他打听到竹颜草可治失忆症以后立即准备了食物和照明设备,刚刚看情况危险,他来不及细想,当务之急就是救人,所以挺身而出。
他大获全胜,但俩小孩却昏了过去。
萧恒见他们马还在,二话不说将俩小孩送到了私塾。
倒是付妙青,最近她痴迷于蛊虫方面的学习。
日日温故知新,日日更进一步,看她学的很快,王连翘拍案叫绝。
他从未遇到如此绝顶聪明的女孩,这些复杂晦涩的东西在付妙青这里很快就能活学活用,最厉害的,付妙青还可触类旁通。
付妙青也是接触了蛊虫以后才发现,实则蛊虫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困难。
任何一种被种植在体内的蛊都可通过手段因势利导而出,技巧千变万化,但万变不离其宗,想让蛊虫出来,一可使用下蛊之人的血液,二可使用道具等。
“我是不是已学会了一切?如今可出师了?”付妙青吃吃的笑。
“严师出高徒啊。”
“你也就我这么一个徒弟。”付妙青眨巴了一下眼睛。
对方笑了,“但我却没学会你很多的本领。”
“我这个啊,”付妙青斟酌言辞,“分门别类的东西太多了,研究起来需要循序渐进,没有书本或老师傅带领,真是难上加难,还是很辛苦的。”
他点头,“你为何什么都会?你年纪轻轻?”
付妙青忍俊不禁,在他们这时代,医官都是男性,且都是耄耋之年的男子。
在众人认知里,只有苍老的男子才具足看病的经验和手段,至于年轻人或女性,自不被任何人看重。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这可不也是学了多年才有的成绩,横竖也不能一蹴而就,你我慢慢儿来。”
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