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付妙青如常去上工,开门后却看到了萧恒。
萧恒是彻底将付妙青忘记了。
付妙青唯恐自己太激动会吓到萧恒,尽管心如擂鼓,但却处变不惊。
“我需要金疮药,小孩儿用的。”
“减半就好。”付妙青送了个珐琅彩的盒子过去,萧恒道谢,给了银子后离开了。
最近付妙青和王连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以至不少人过来找他们都扑了空,久而久之,患者也就不来了。
因了他们,这里盛极一时。
也因了他们,这里门庭冷落。
付妙青实在是穷极无聊,只能看书打发时间,就在此刻,门口有人走了进来。
女孩在门口东张西望,犹豫许久这才走了进来。
“阁下这是?”付妙青眄视了一下门口那女孩,她大约第一次到医馆,躲闪了一下付妙青的眼神,而后低低的问:“你们这里可有没有一种药人吃了以后一切都忘记了?”
“姑娘是要一种药,让人吃了和过去一刀两断的?”付妙青看着那女。
春琴。
她是春琴。
最近她惴惴不安,她自救萧恒以后就希望和萧恒双宿双栖,她多次暗示萧恒谈婚论嫁喜结连理,但萧恒呢?他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敷衍了事,久而久之她就失去了安全感。
为了自己的爱,她只能出此下策。
付妙青坐诊,自是需问清楚来龙去脉才能给人家药。
实则,药材之中确乎有一种吃了以后可让人忘记不少事,但这等药一般不会出售。
此刻她还犹豫要不要给这女孩药呢,旁边掌柜的已笑盈盈靠近。
他满面堆笑行礼,女孩也讪笑。
“姑娘倘若家里头有什么病人,还是要带过来让我们看看的,只有望闻问切以后才能对症下药,人命至重有贵千金呢, 至于您说的什么健忘药,我行医多年是闻所未闻的,要不…”
那掌柜的看看门口,“您再到其余人家去打听打听?”
春琴知难而退,怏怏不乐离开了。
看春琴背影渐行渐远,付妙青斜睨了一下掌柜,掌柜欲言又止,付妙青先声夺人,“兴许人家家里有人确需要这药,我们为何不卖?”
“你以为我是银子就赚啊,倘若她做了偷汉子的勾当,被夫君发现了,给夫君下毒呢,我们这不是为虎作伥助桀为虐是什么?妙青,你是医官,你怎么如此不考究不谨慎?”
掌柜的板起面孔呵斥了两句,付妙青一愣,好家伙,这还是她到这里第一次被掌柜的呵责呢。
不过人家说的也对,在没了解具体情况的时候的确应该谨小慎微。
等那丫头离开,付妙青托腮发呆,蓦的却想到了什么。
这姑娘和之前在萧恒暂住那家的姑娘何其相似,刚刚就感觉面善,此刻豁然。
付妙青看那丫头离开了,急乎乎跟在了背后。
“付姑娘急匆匆到哪里去?”掌柜的看付妙青冲了出去,急忙问了一句。
付妙青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