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尧一笑,“不就是表演,咱们安排上。”
不很久,春琴进来了,她再次给俩小家伙准备了礼物。之前安宁和付小尧对这礼物敬谢不敏,此刻已欢天喜地,两人盛赞这礼“深得我心”,还感谢春琴如此破费云云。
春琴看他们已接纳了自己,暗暗好笑。
到底是小孩儿,收买人心居然如此轻而易举,看萧恒还没醒过来,她立即摆摆手,有一个老态龙钟的医官进来了。
“你给看看,且看我这夫君怎么样了?”
那医官看过后开了一些药,叮嘱让春琴给萧恒按时按量服用等等,从这日以后春琴就不走了。
她让人好好收拾了一下这屋子,搬运进来不少的植物和器皿,家具等等更是一应俱全,很快这寒酸的屋子已是焕然一新。
隔日萧恒就醒来了。
他做梦了,梦里他看到了熊熊烈焰,看到一寸一寸吞噬过来的火舌。
那火步步紧逼,缭绕在了一个女孩身边,女孩痛苦的嘶鸣求救,梦里的萧恒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但在那逐渐凄厉的叫声里,萧恒着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靠近。
眼看着他就要将女孩成功营救了,但场景却变了。
此刻眼前出现了光怪陆离的东西,那些历历在目的往事变成了碎片,通过这些碎片却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一帧一帧虎头蛇尾的画面让人百思不解,他不知自己看到是幻觉是想象,亦或自己看到的是过往,是历史。
他犹如长途跋涉的旅人一般。
就在此刻,萧恒睁开了眼。
“你醒了?”守护在身边的是春琴。
她嘴角荡漾出一抹笑痕,柔柔的视线和顺的盯着他,萧恒准备起身,春琴急忙搀扶,她顶着大肚子做什么都不便利,状态一点不好。
大约是陪床的缘故,她的眼憔悴的洼陷了进去,曾纯澈的翦水秋瞳内布满了红血丝。
看到这里,萧恒心头有点伤感。
“你醒了就好,”她抿唇一笑,“你要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春琴细心地准备了复原餐,生冷油腻都没有,食物多元但味道寡淡,萧恒饿坏了,吃饱喝足后付小尧和安宁进来了。
这俩小家伙太会表演了,他们的演技带给萧恒一种母慈子孝的场面,萧恒看到这里也舒服极了。
两人在无声的周旋。
“好了,”那边发号施令,“他才刚刚醒来,等精神头稍微好一点咱们再进来。”
俩小孩被劝退了。
从里头出来,付小尧露出冥思苦想的表情,“你说我们怎么样告诉他关于他的历史啊?”
“那些事,”安宁顿了顿,“一般人都不会相信,最好我们还是找医官给他看看身体。”
但去哪里找这等国士无双之人。
两人愀然不乐。
倒是春琴,只要萧恒欢喜,她也随喜。她对萧恒并没坏心眼,有的不过是据为己有的热忱。
两人制定计划去了。
等春琴离开,萧恒颤抖的手抓住了旁边的毛笔,凭借恍恍惚惚的记忆,他开始勾勒印象里女孩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