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院,红烛高烧。
付妙青悲催的叹口气,穿越到这异时空以后,她倒成了香饽饽了,之前就有悍匪强迫自己和她成婚,类似的事发生过不少,她已心如止水。
她左顾右盼,寻萧恒的蛛丝马迹。
萧恒啊萧恒,你同床共枕之人要和其余人成婚,你还无动于衷,真是岂有此理。
付妙青在心头将萧恒指摘腹诽多次。
但这一路上风平浪静,萧恒蹑足潜踪藏锋敛锷,付妙青也没观察到萧恒究竟在哪里,且在做什么呢。
她继续往前走,进入了洞房。
灯烛荧煌,才下午,屋子里已被那红烘托出一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但愿这抱朴子不会对自己动手动脚。
进内室,有个喜娘笑呵呵靠近,“姑娘,脱了鞋歇歇脚吧。”
“滚!”无论接下来和她还有没有接触,都已不重要,但她至少要让他们明白她是凶狠的,不敢于摆布的。
那喜娘尽管被怒斥,但依旧涎着脸靠近,“新娘子啊,”她老神在在的咕哝,“就没你这样的。”
付妙青站了起来,一脚将那虎姑婆发射了出去,但听惨绝人寰一声惨叫,那喜娘已连滚带爬离开了。
付妙青坐在原地嗑瓜子,“刚刚都要你滚了,你非要撩拨我。”
许久也不见抱朴子进来,付妙青焦躁,眼看着夜幕降临,她吃饱喝足后拿掉了头面,攥着一根金簪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 连日来身心俱疲,她很快就进入了黑甜乡。
迷迷糊糊之间,她看到了摩天大楼,看到了鳞次栉比的现代化建筑,付妙青笑盈盈,他看着那热热闹闹的千门万户,她准备脚踏实地的去感受烟火人间的温馨,但却无论如何不能移动。
她似被固定在了某个恒定的高度一般。
“啊,我死了?”付妙青后知后觉,而一旦意识到自己已是一缕幽魂后,她着急惊悚,栗栗危惧。
门“吱呀”一声开启,又关闭。
一条黑影已靠近她。
付妙青睡眠本就短暂,那声音让习惯于浅眠的她一跃而起,两人面面相觑,刚刚苏醒的她只能看到来人穿着劲装疾服,那人似乎怕付妙青发出声音,上前就要捂嘴巴。
付妙青哪里忍受这个?
她反抗了一下,那人手忙脚乱准备第二轮的“攻击”,此刻付妙青可不纵容迁就,很快就打了起来。
屋子里拳脚往来,好不热闹。
但就在此刻,门再次开启。
这一次来人才是抱朴子。
他形单影只,不像个新郎官,倒好像是从关山迢递的远方夜游回来的旅人一般,他掌灯,幽邃晦暗的眼被霏微的红染出杀气腾腾的鲜艳,他醉眼迷离的站在门口。
付妙青好整以暇盯着对方,“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怎么有打斗的声音。”
“什么打斗?”付妙青注意到他似乎喝醉了,提溜了裙摆靠近,“对了,你要我做什么呢?究竟?”
抱朴子笑了,这一笑和之前的狷狂嚣张不同,他眼内的桀骜也荡然无存,目下的他就好像一个可亲的邻家小哥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