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诚心诚意盯着别人的眼神,让人很舒服。
付妙青才在看觊天金匮,阿螺再次到来,经过刚刚的一面,付妙青已决定和阿螺做朋友。
“王姑娘?”阿螺礼貌的敲门,小心翼翼靠近,“大概是今日我做的食物你不喜欢吃了,你日日在处理洪涝,真是呕心沥血,不吃饱喝足怎么可以?这是我为你做的潮汕菜,他们说你是潮汕人。”
付妙青想不到阿螺居然百忙之中还给自己开小灶,“哎呀,你这是做什么呢?我今日仅仅是没胃口,倒不是有了莼鲈之思才没吃你做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说,我做都做好了,你尝一口。”阿螺盈盈浅笑,柔情似水。
她小心翼翼将筷子擦拭干净,毕恭毕敬将筷子送到了付妙青面前,阿螺每一个行为似乎都很有仪式感。
付妙青今次毁容,莫名成了人人排斥的异类。
但阿螺却没对她退避三舍,反而还特意靠近了她,在付妙青吃东西的时候,阿螺为她整顿屋子,付妙青自是不允许了,但无计可施,阿螺又过分热情,她只能听之任之。
唯恐阿螺胡思款项,所以付妙青将食物扫荡一空,阿螺看付妙青这边是光盘行动,这才吃吃的一笑,丢下了手中挥舞的鸡毛掸子。
“人是铁,饭是钢嘛,你可以带领大家抗洪,真是女中豪杰!”阿螺坐在付妙青对面,她双手托腮,露出羡慕的眼神,“阿螺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这么厉害,对了,听说王姑娘你还会给人看病?”
“啊,”付妙青腼腆一笑,面对阿螺欢快的连珠弩一般的问话,付妙青有点应接不暇,“是会一点,歧黄之术永永无穷,我会的不过冰山一角,雕虫小技不足一提。”
“谁说的啊,”阿螺笑,“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其实我小时候就有个梦,要学医学,你猜我爹爹说什么?”
付妙青对古人的教育完全不敢苟同。
其实她已知阿螺的爹爹会说什么了,但依旧明知故问,“什么啊?”
她鲜少和朋友这么聊过了,此刻这么一问,阿螺那边已是眉飞色舞,“老爹说,女子无才就是德,让阿螺安分守己。”
“人生匆匆,你我不过白驹过隙,所以人活一世要做自己喜欢做的。”
“那么学医到底困难不困难啊?习武呢? 王姑娘可能传授一招半式的,我以后也不会被人丢在渤海里了。”
付妙青嫣然一笑,“哎呀,我就说这食物不能白吃,你这是等价交换呢。”对方也笑了。
“想苟全于乱世,难上加难啊,所以我也希望自己面面俱到,那样的话我就和你一样被大家敬仰了,你说是也不是?”
付妙青认可的点头。
下午开始,俩女孩已建立了友情,付妙青对自己的过往只字不提,阿螺却老喜欢提说过去,据阿螺说,自己的爹娘都因病去世了,她还有一个七岁的弟弟,多年前弟弟也走丢了,下落不明。
她在附近流离转徙,可以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日子水深火热苦不堪言。
就在她感觉时来运转的时候却被囚禁了起来,这要不是萧恒好心好意救了她,阿螺只怕已被送到渤海做河伯的老婆了。
说起萧恒,她两眼放光,喋喋不休。
至于付妙青,她黯然神伤,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