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做什么呢?”付小尧来者不善,反唇相讥。
阿螺点点下巴,示意付小尧看托盘,他一看,发觉里头是粳米粥和一些小菜,“我送吃的给你爹爹,他身体不好需要小米粥慢慢儿调理。”
“给我就好,从今以后你尽可能原料我爹爹啊,我爹爹名草有主的。”付小尧提醒。
阿螺暗暗生气,但却不好翻脸。
对一个饱经忧患之人来说见风使舵也是性格里的闪光点,她知晓不可螳臂当车硬碰硬,目下之所以不能和萧恒珠联璧合,原因有两个。
这第一、萧恒无动于衷,对她视而不见。
这第二、付小尧从中作梗。
付小尧毕竟是小孩,年深日久定会接纳自己,所以阿螺不着急,“不如我送到门口,阿尧你再给你爹爹,滚烫的呢,仔细伤了你就不好了。”
付小尧闻言,连连点头,“这才是你应该做的事。”
阿螺握着托盘亦步亦趋跟在付小尧背后,到门口,阿螺果真不进入,一面送托盘过来,一面自轻自贱道:“您的话我已翻来覆去思考过了,大约是您误会了我,殿下是我救命恩人,我对他是没非分之想的,既然您不放心,我日后躲着点儿殿下就好。”
“算你识相。”付小尧心满意足接过吃的,和安宁离开了。
但他们走了许久,阿螺依旧站在门口,她的视线冷若冰霜,犹如刀剑。
有个小丫头注意到阿螺在门口发呆,跳过来偷袭了一下她肩膀,元气十足的喊她“阿螺姐姐”,阿螺这才恢复了过来,嗔怪,“你做什么呢?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三魂七魄顺着天灵盖扶摇直上进入了九重天。”
那丫头看阿螺说的滑稽,做出伸手牵扯什么的动作,而后轻轻拍一下阿螺的头,“收回去了吗?我可是会吸星大法的。”
两人贫了会儿,各自离开了。
可以说阿螺的确遵照了之前自己的承诺自生活,她没特意靠近萧恒。
萧恒呢,他对阿螺可没一丁点儿非分之想,在他的认知观里,阿螺就是自己的小妹妹,他们之间也只能做兄妹。
阿螺的消失并没有让萧恒感觉诧异,他依旧按部就班的生活。
这日萧恒找了几个工匠和设计,大家就护城河堤坝聊了起来。
尽管最近雨水天气已过去了,但护城河却成了之前十来倍的高度,换言之,这坚不可摧的堤坝承担起了保护黎民百姓,抗阻渤海的关卡。
起初人们都相信人定胜天,相信他们的力量可以轻而易举就将一切处理好,但渐次人们发现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看法。
一个老者叹口气,“殿下,我们已没办法继续加固了,继续加固非但无济于事且还会增加堤坝的重量,而一旦重量到了一定的程度还会更危险。”
说真的,这一点萧恒之前就考虑过了。
一旦重量增加,水流撞击,那边就会撕裂。
而一旦撕裂一个口,其余的位置都会彻底崩溃。
有人深谋远虑,“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物资,让百姓迁徙,我看,”那人捻须,“咱们这荆州只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还有人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你说的未必全面,咱们荆州和夫君的人头总和超过了三百万,这三百万人口转移到哪里去呢?一旦护城河堤坝果真崩塌,下游的丰州和合谷县都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