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秘籍的玄奥之处解说给了抱朴子。
他恍然大悟,从那以后心慕手追,废寝忘食的学习,根据付妙青的提示,他不断的精进,不断造极登峰,而付妙青发觉这觊天金匮里的秘密还永永无穷呢,她不断的破解,犹如握着武器披荆斩棘的苦行僧。
尽管这条路荆棘载途,但付妙青从未放弃,并且越发研究越发感觉奇妙无穷。
她早想要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和心得体会告诉他了,此刻会晤,真乃意外。
实则,佛莲之所以约他出来,不过是游说他离开这里罢了,她想要和他远走高飞。
哪怕日后朝齑暮盐,布帛菽粟,这也是她的追求。
锲而不舍,百折不挠。
但两人才展开讨论,抱朴子这边就隐隐约约暗示不可鲁莽孟浪,这不免让佛莲生气。
“为什么不能高飞远走?”
“两情若是久长时,最好还是按部就班谈婚论嫁。”她自然也想走正常的流程,但谈何容易呢?哥哥那齐大非偶的门户之见,以及哥哥为她设身处地的考虑,不管怎么说,抱朴子都不是她的良人。
她叹息,“我哥哥是个道貌岸然之人,当年就是因为他您才不告而别的,我可不能让悲剧重演了,所以我们不需征询任何人,我们离开这里就好。”
“你愿意为我放弃?”
“放弃一切,只要有你。”女孩热切的说。
抱朴子感动,但却嘘声,“好了,不要胡思乱想。”
看抱朴子这一派稍安勿躁的模样,佛莲忧心忡忡,“那么,”她小心翼翼的问,“你还有喜欢的人?”
“没有。”他斩钉截铁。
在闲云山庄,阳盛阴衰,男子不计其数,女孩寥寥无几。且女子鲜少能善始善终,不是说女子的意志力不坚定,而是学医本是困难重重的事,学期跨度长,耗损的时间多,一般女子的确会半途而废。
此刻,付妙青元气十足的呐喊了一声,惆怅的两人朝她瞥了过来。
佛莲一看,凭空冒出来了个女子,这不免让她焦虑。
在佛莲的观念里,一切任何异性,只要靠近抱朴子,就是假想敌,她已将付妙青看作了眼中钉肉中刺,至于付妙青自己,她之前就发现抱朴子不近女色了,那时付妙青还匪夷所思的推理莫非这家伙喜欢男人?
但很快就发现,抱朴子是个无欲无求之人,他已到了医者的最高境界,斩断了人类的七情六欲。
但今日这可真新鲜。
付妙青下坡后朝两人会和,地上荆棘丛生,堤坝上有鹅卵石和锋利的铁丝,此刻天暗暗云低垂,风呼啸雨落地,寒气逼人,让人只感觉不舒服。
抱朴子看付妙青准备过来,他也朝那边会和。
“她是什么人啊?”佛莲醋意上涌,只感觉鼻孔内席卷过一股酸涩的龙卷风。
“师妹。”两个字轻描淡写,概括两人的关系。
但佛莲却不相信,她质疑,“什么兄妹啊,你从未说起。”
和付妙青重逢的喜悦让他笑逐颜开,他撇撇嘴,不悦道:“你也没问啊。”
佛莲怄气跟在他背后,心头诅咒付妙青不得好死。
倘若眼神可杀人,付妙青早被千刀万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