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是他自己的,武器就握在他手中,之所以被杀不过是错手罢了,抱朴子也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局,他急忙将王连翘抱了起来。
他已气息奄奄,“师兄,这样……其实,其实也挺好的,你无需自责,这多年来你我虎斗龙争,没同归于尽算是最好的,我不恨你,我恨的是哪个不争气的自己,多少年了,我没办法和自己和解,如今我真舒服太多了。”
“弟弟,弟弟啊。”
抱朴子用力抱着王连翘,似要将他压到身体内去一般,王连翘欣慰的笑着,眼角却有一枚硕大晶莹的泪扑簌簌滑落了下来,此刻抱朴子已慌乱,他将王连翘放在地上全力抢救,但付妙青却抓住了他的手,“和他说说话,快,说说话。”
“从小,”王连翘口中吐出了血泡,“我就自命不凡,我的目标不是治病救人,而是和哥哥你一样可以教书育人,可以站在制高点上来扭转乾坤,我其实一点不喜欢医学,但我喜欢那种打败你的感觉,我喜欢极了。”
“逐渐的我迷恋上了这种感觉,我想饶是你高高在上我依旧有办法打败你啊,哈哈哈,后看来我发现我错了,哥哥。”
抱朴子已崩溃,他歇斯底里的喊起来,“不,不,不不不不!”当年无济于事,王连翘逐渐闭上了眼睛,临终前他用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付妙青。
付妙青也知他有话说。
她急忙靠近。
“他在……在合谷县,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咕哝完这一句,王连翘终于闭上了眼睛。
看王连翘溘然长逝,付妙青也成了霜打的茄子,她知晓抱朴子还要和王连翘道别,她轻轻拍了一下抱朴子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看付妙青从里头出来,佛莲靠近了她。
“那家伙被杀了?”
“是。”付妙青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佛莲沾沾自喜,“我夫君是多厉害的人啊,哈哈,我就知道他会杀了他的。”
付妙青缄默着,维持着一言不发的状态,佛莲抓住了她的手,“你明明叫付妙青,为何又叫做王月,你究竟是付妙青还是王月呢?”
“该是付妙青的时候我就是付妙青,该是王月的时候我就是王月。”实际上,付妙青自己也不喜欢角色扮演,但形格势禁,很多事不是最忌一厢情愿就能改变的。
看付妙青如是说,佛莲点点头,付妙青心头那难以排遣的忧伤犹如大石头一般,她难受极了。
刹那后,付妙青凝目看看身旁这花枝招展的女孩,她跃跃欲试准备去看看自己的所谓“夫君”,看她猴儿急的模样,付妙青忍俊不禁。
佛莲问:“尸体看着害怕不害怕?”
“你这不问的不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尸体自然是害怕的很。”
“我自己也害怕,我怕他也害怕,我要去看他。”佛莲起身就准备走,付妙青却一把抓住了佛莲的手,“安静在这里等等,他在道别呢。”
“哦。”
佛莲傻里傻气点点头。
付妙青和她席地而坐,她一想到自己时日无多就感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