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付妙青扬长而去,已不予理会。
她枯坐了许久,考虑她和萧忱的关系,思忖未来的计划,蓦的又想到了千里之外的萧恒和付小尧,弹指一挥间半个月就这么过去了,他们怎么样了?有朝一日,她还能回去吗?
须臾,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付妙青定睛一看,见萧忱回来了。
他烂醉如泥,跌跌撞撞,付妙青和萧忱相依为命,自不忍看他如此这般,她凑近他,将萧忱搀住了,那一股醉醺醺的辛辣酒味扑面而来,付妙青气急败坏。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啊?”
“我还感觉少呢,呵呵,”萧忱东倒西歪,“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知己啊。”
萧忱哪里有什么知己啊,付妙青勉强将萧忱放在了卧榻上,萧忱嘟嘟囔囔。
“妙青,我对你的心你应该明白的。”萧忱开始告白,付妙青只感觉心烦意乱,她转身离开了屋子。
这一晚付妙青没有回家,第二日依旧是给人义诊,有付妙青在,来者络绎不绝,人满为患。
她尽可能面面俱到,无愧于心,众人得了付妙青诊疗,那些顽固的疑难杂症已逐渐好了,不少危在旦夕之人也都生龙活虎了,付妙青已声名远播。
黄昏,朝廷有官员再次到来,“王姑娘,我们国王已危在旦夕,如今说不得邀请您到宫里去给他看一看。”
付妙青昨日已去见了那奄奄一息之人。
见不好推辞,付妙青只能欣然领命,到皇宫这一路上她左思右想,暗忖,萧忱果然口蜜腹剑狼子野心,说好的做一个普通人,但他依旧有去取而代之的心。
未来呢?他会不会出尔反尔推翻之前的允诺让自己的孩子和萧恒刀剑相向大打出手呢?
一想到这恐惧的将来,付妙青就不寒而栗。
但愿这假设也仅仅只是臆断,而永远不会发生。
就这么心猿意马胡思乱想,人已再次进入殿宇,昨日给皇上看病的人已不见了,付妙青登堂入室。
旁边的太监眼神痛切,沉声道:“王姑娘,请您一定全力以赴。”
“竭尽全力,您放心好了。”
她再次靠近他,见他气息奄奄,她急忙施救,她开了强心针给他,但也知皇上命不久矣,付妙青踯躅许久,终于还是将一切和盘托出。
“皇上,您不久于人世。”这样明火执仗赤裸裸的宣判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真是最后的通牒和宣判,但付妙青不想让他稀里糊涂就这么去了,她咬着牙将这残酷的真相宣布了出来。
本以为面前这行将就木风烛残年的老人会震惊,亦或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和表情,但一切都没有,他平静到不可思议,沉默的点点头。
“科沁,科沁啊。”
他悲凉的呼唤着,付妙青看皇上可怜,只能靠近,“父王,我是科沁。”
“科沁,朕的科沁回来了。”垂死挣扎的天子一把抓住了付妙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