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付妙青,此刻她已来到了王连翘的医馆,王连翘愁容满面,付妙青看他这样,倒感觉诧异,“他们说你到皇宫去了,你已抓住了扶摇直上最好的机会,如今有什么还唉声叹息的呢?”
这对谁来说都是最好的机会。
“奈何我才疏学浅,你看我人是在皇宫,但我惴惴不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听到这里,付妙青好奇起来。
之前付妙青本不准备问这些事,但此刻心头的迷惑团团转,“你的意思,”付妙青咬咬牙,“你治疗的病人状况一点都不好吗?”
“章怀太子已病入膏肓,这多年来日日寻医问药,但没有人看出究竟是什么病,我也不能处理,如今真正成了伴君如伴虎了,我想推辞,我说自己实在是不能治疗,皇上那边就感觉我在谦虚,如今我是真正骑虎难下了。”
听到这里,付妙青一下子明白王连翘的压力了,点头看看王连翘,“事已至此,我想问问你,究竟是这么一回事呢?”
王连翘也说不上来,他心头犯嘀咕,“这病太古怪了,真的好古怪啊。”
从王连翘这话,付妙青也听出了问题。
“大夫自己也会生病,”付妙青提醒,王连翘似乎明白了付妙青的意思,“你的意思,我装病?”
“必要时候,”付妙青继续,“倘若能保全自己,不要说装病了,就是装神弄鬼都在所不惜。”这就是付妙青,在很多时候可以不择手段。
但在更多时候,她付妙青是有所不为,然后可以有为。
付妙青的话轻描淡写,犹如蜻蜓点水一般,但却一语点醒了梦中人。
“好了,喝一杯放松放松,最近你精神头不好,大约咱们也不能切磋讨论什么了,我和你喝一杯就找萧恒去。”
说到这里,付妙青送了一杯酒过去,那边一饮而尽。付妙青继续斟酒,王连翘却盯着酒樽吃惊的大叫起来,“蛇啊。”
付妙青定睛一看,发觉不过杯弓蛇影,叹息道:“你是真的太紧张了,休息休息 。”
王连翘休息去了,付妙青准备去找萧恒。
结果却看到萧恒和夏以芙在一起,付妙青火冒三丈,指了指夏以芙,“她什么人啊?”
“阿芙,我朋友。”看付妙青盛气凌人,萧恒示意付妙青放手。
付妙青只能丢开手,且还为夏以芙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她盯着夏以芙看看,见对方拥有一张吹弹可破的瓜子脸,眉是远山眉,眼熠熠生辉,不可方物。
对方也盯着自己看,似乎在内心做评价一般,旋即付妙青笑了,“我叫付妙青。”
敌意并没有减少,“萧恒未尝说自己认识你,刚刚我唐突西施了。”
“哪里哪里,”夏以芙一笑,“他倒时常会提一下你,至于我们,实则我们也认识许久了。”
听到这里,付妙青嘴角噙上了一抹冷笑,“萧恒啊萧恒,这都不介绍一下,还准备瞒天过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