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妃疲倦的一笑,“我感觉自己无药可救,他也是一样。”
付妙青不知道陈贵妃为何会冒出来这么一句,“您何出此言呢?”
陈贵妃不去解释,“没、没事。”
陈贵妃今日的表现古怪极了,“你为我诊脉,今日我们出去走走吧。”
付妙青看陈贵妃眼神稀奇古怪,只能勉为其难点点头,两人进入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到远处去了,穿过城邦的时候,付妙青看到不少百姓,大家做买做卖热热闹闹。
这里始终一派热气腾腾喜气洋洋的感觉,似乎大家压根就感受不到灾难的冲击与兵燹的迫害,甚至在燃烧自己完成最后的狂欢。
每当她看到这个城邦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无比的沉重,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
“我是色目人。”陈贵妃介绍,一面说一面伸手扇风。
付妙青不知陈贵妃有什么目的,慢吞吞的听,陈贵妃叹息,“你是帝京人?”
“我是。”
“名动天下的付妙青。”陈贵妃摸一摸柔顺的黑发,付妙青微讶,瞳孔内漾出一抹讶异,“你调查过我?”
“哪需要特意调查,关于你的一切,人尽皆知。”陈贵妃看向付妙青,“你放心好了,我不会伤害你,更不可能算计你,不过是有些话想和你聊一聊罢了。”
陈贵妃看看付妙青,又摸了摸肚子,“这孩子不是他的,我到这皇宫就知道皇上是什么人,皇上没可能专心致意的去爱一个人,但咱们这些女人就不同了。”
大家都想得到皇上全心全意的爱情。
这是得寸进尺的要求,也是无可厚非的选择。
马车已到远处去看,付妙青只感觉头晕目眩,有点儿恶心。
“付妙青,你要保全自己。”这是付妙青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她晕晕乎乎浑浑噩噩,脑袋变得沉重,再接着一下子晕厥了过去。
看付妙青晕厥,陈贵妃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摸了摸付妙青的面颊。
“他们要将这里毁灭,咱们何苦掺和进去,到时粉身碎骨,有什么好。”
付妙青潜意识里能听到马车车轮滚动的轧轧声,能听到陈贵妃的喃呢,能感受到一切的刺激,但就是不能醒过来。
许久许久,付妙青睁开了眼睛。
但付妙青想不到,一切都变了,就在自己昏厥的那么一瞬,郑国发生了史无前例的黑色裂变,草原上的人已侵吞了过来,就连萧恒都猝不及防,在那声色犬马里,郑徽宗会章怀太子被带走了。
草原霸主已将郑国据为己有,如今在乾坤殿内哈哈大笑,宫女太监都吓坏了,尽管大家都知有朝一日这里会天翻地覆彻底改变,但谁也想不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大家瑟缩的地上,体如筛糠一般。
霸主叫安达,他是个膀大腰圆的男子,他的五官粗犷,眉毛粗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低纬度的生活让他壮硕如牛一般,走起路来腾腾腾,脚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