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妙青看陈贵妃听进去了,还准备阐述什么,但陈贵妃已截口道:“生一个男孩就更不好了,我如今只有这么一个决策权了,所以我不决定生下来,况且这孩子不是皇上的。”
付妙青还想申斥反驳,但很快就认可了。
“我过一段时间会离开,还有,草原和中原不同,用你们这一套政治去统治中原人是不合时宜的,将来会适得其反,想要真正改变这里的现状,咱们需要做的其实是贸易,只有贸易能改变一切。”
听到这里,陈贵妃纳罕。
许久才嘟囔一句,“你中原人奸诈狡猾,我们草原人怎么可能和你们做生意啊?”
“生意人都是投机倒把来着,但你们不能认为这就是偷奸耍滑啊,换一个角度看问题,倘若世界上没有这一群生意人,大家的状态又是怎么样的呢?还是刀耕火种的原是状态呢。”
听到这里,陈贵妃点点头。
付妙青也明白,自己说服陈贵妃没什么用,她需要见一见他们的大单于安达,据说安达人在帝京呢。
付妙青蓄势待发。
她也相信自己和陈贵妃之间的深情厚谊,起初两人都戒备对方,但很快就水乳交融一般,知晓陈贵妃身体不好,付妙青为陈贵妃开了不少药,至于陈贵妃,她不再质疑付妙青。
付妙青用很长一段时间去说服陈贵妃,将自己想要表述的意思全部杂糅在了玩笑之间,陈贵妃本是有格局和眼光的女子,其实多久之前陈贵妃就知道情况不对劲了。
这日下午,陈贵妃和付妙青在吃东西呢,却听到外面有敲锣打鼓的声音,付妙青倒感觉奇怪,“外面在做什么呢?”
“大约是牵羊礼。”
“何为牵羊礼?”付妙青只感觉奇怪,伸长脖子看看外面,坐在她对面的陈贵妃慢条斯理的用牛耳尖刀片羊肉,片下一片就送到付妙青手边。
付妙青不吃了,心头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不好的预感,“等会儿回来吃?”付妙青起身,“咱们到外面去看看,怎么样?”
“到外面去看?”陈贵妃丢下牛耳尖刀,“也好,那就走吧。”
两人到外面去了,老远的付妙青就看到一群浩浩荡荡的队伍,这群草原人将几个中原人包围在了里头,付妙青只感觉好奇,等她们凑近,却看到一群中原人身披羊皮,背了几个魁梧的男子往前走,这几个男人手中握着马鞭,不断的抽打。
这些中原人瘦削的很,看上去楚楚可怜的,这是一种变态的凌辱。
看到这里,付妙青再也受不住了,忍无可忍的冲到了队伍里头。
“你们做什么呢?你们不要这样啊。”
付妙青的乱入让局面僵持了下来,远处马背上一个男人看向付妙青,他冷酷的一笑,挥舞了一下马鞭,付妙青一把抓住了马鞭。
这多年来付妙青从未放弃武学,那马背上的骑士大概想不到付妙青居然没有跌倒,他用力抽了一下马鞭,哪里知道付妙青岿然不动,但自己却哗啦一下一头栽倒在了付妙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