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已经是后话了,时间回到现在。
沈清枝跑的朱钗半落不落的挂在发丝上,她跑的小脸通红,气喘吁吁,一边跑一边干呕,“你给我站住!”
江殊是疯了才会停下,“你怎么跑这么快!啊!你这个女人给本侯爷停下!”
路上行人捂着鼻子纷纷避开,就连那侍卫也惊得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我今天一定要你尝尝马粪的味道!啊!给我站住!!!”沈清枝深吸一口气,两条小短腿捯饬的飞快。
眼见她就要追上自己,江殊也顾不得什么体面了,逮着街边的东西就朝沈清枝砸去,沈清枝边躲边追,最后一跃而上跳进推车,借由推车的助力,跨上江殊的背,将手中的马粪狠狠堆到了他的俊俏的面皮上。
还怕分布不均费心揉搓了一把。
“啊!”江殊发出杀猪一般的痛苦叫声。
不远处的醉月楼二楼平台,翠浓抱着月如瞠目结舌。
楚云宴震惊的嘴唇微微张开条小缝,又很快抿紧。
他是不是该感谢沈清枝对自己手下留情了,幸好她没把马粪抹在自己脸上,不然自己绝对当场去世。
知为明显也看到了,他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世子爷,今日这和好礼物还送不送了?”
楚云宴淡淡瞥他一眼,强装做气定神闲:“改日吧,她今日看起来挺忙的。”
知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是。”
他就是害怕沈清枝会在盛怒之下迁怒于他,马粪要是抹自己脸上,他也不想活了。
画面转到沈清枝这边,她已经被江殊的人给拿下,双手被人反剪住背在身后,江殊在一旁剧烈的干呕,差点将自己肠子给吐出来,待脸上的污秽全部都擦干净后,江殊已经脸色煞白了,可唇却依旧鲜艳如玫瑰花瓣似的:“给我把这个疯女人拉下去,等等,送进府里,我要自己慢慢折磨她!”
沈清枝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甚至还朝着他挑眉挑衅,“你当就你自己有靠山呢?我是沈国公家的嫡女沈雅,你想怎么样,你能怎么样?”
江殊忽然眯起眼睛:“你就是那个县主的妹妹?县主妹妹又怎么样,得罪了我照样得被我抽死!”
马车里一直沉默的江瑟突然出声,她声音如莺啼般婉转,有着苏杭女子特有的如糍粑般软糯的特色,“阿殊。不得无礼。”
众人齐戳戳的看向马车,沈清枝也看过去,先是如葱般玉指挑开轿帘,而后露出一张倾城面庞来,她双眼似含秋水,菱唇不点而朱,一颦一笑诱人的紧。
众人呼吸屏住。
“阿姐,你知不知道她对我做了什么,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我不需要你放过我!”沈清枝的牛脾气也上来了,“有本事告到御上去,你以为我在怕的?”
“你!”江殊头一次被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活了十几年,向来是无法无天惯了,哪里被马粪抹过脸,哪里又被这弱女子这般挑衅过,他今天不弄死这女的,他就不姓江,“阿姐,你也看到了,是她找死,我怎么能不圆了她的愿望?”
江瑟柔声道:“我们刚来京城,不能如此招摇,阿殊,此事便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