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扫了几眼,面不改色客气道:“不好意思,这位姑娘,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还请您带着您的人出去。”
沈清枝还没见到送钱不要的,大厅的客人都转身过来看向她,沈清枝拉过老鸨道:“她不过是七八岁的年纪,当醉春风里的姑娘到底话未免年纪太小,你若是想玩养成系,可是那是有风险的呀,谁知道你好心培养了她这么多年,她长大以后会不会长歪了。”
她将那袋子银子放在老鸨手上:“这些银子,足够买您这边的姑娘了。”
江府后院,楚云宴同江殊席地而坐,把酒言欢,“小侯爷武功文采样样都屈居人后,却淡然处之,这等风度还真是令人折服。”
江殊手握着杯盏,轻笑道:“人生得意须尽欢,做那些劳其筋骨的事情做什么,不如及时享乐。”
“你说的没错。”楚云宴拎起酒壶想给他倒杯酒,却不料手一滑,酒壶从指尖擦过,几乎是一道幻影,那酒壶已经被江殊稳稳的托在了手心里。
场面在那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楚云宴偏生不放过,桃花眼里潋滟出深意,同时笑着讥讽:“江小侯爷这速度可真是令人望其项背。”
江殊脸色不善的将酒壶放好在石桌上,此时也明白了楚云宴的来意,“楚世子今日不就是为了试探前来,何必拐弯抹角。”
楚云宴也惯不是脾气好的,他将两人面前的酒杯倒满,蕴雪的眉眼并不明朗:“实话不瞒小侯爷,几日前,我和沈县主曾经遇到一个人,他身穿黑色斗篷,将脸全部遮住,身高八尺有余,我瞧着倒是跟小侯爷有些相似。”
江殊握着酒杯的手在那一瞬间不自觉的收紧,他正想出声解释,却又听楚云宴道:“哦,对了,我的人在追踪的过程中曾经捡到了这么块令牌,不知道小侯爷可曾见过?”
那块玄色镀金令牌可不就是那日他匆忙跑掉之际从腰间落下的?
江殊也不再伪装,他收起平日里的吊儿郎当,死死的注视着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来问吧?”楚云宴笑容敛起,那股锋锐的气势瞬间暴露无遗,“针对我,没关系,只是你要伤害沈清枝,请恕我不能袖手旁观,这个令牌我可以还给你,但以后,我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江殊嗤笑一声,并不见惧色:“你就算是将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也没有人会相信你,我只说我同沈清枝有私仇,你爱慕沈清枝遂刻意陷害,我到底是漠北冠军侯的儿子,皇帝也不能将我怎么样。”
“所以,你以为我将令牌带到你面前是为了什么?”楚云宴漆黑的眼眸中泄出阴翳和杀意,“你能暗地里出手,我也能悄无声息的将你杀了,江殊,永远别试图挑战我的耐心和底线。”
“底线?沈清枝是你的底线?”江殊笑的无比猖狂,“你竟将你的底线毫无保留的暴露给我。”
他收了笑,嘴角仍旧勾着一抹阴狠的弧度:“你还真是自傲的很。”
楚云宴站起身,挡住西街的阳光,“自傲也得有资本才是,我楚云宴还真就有能力一次次护住清枝,一次次铲除你们这些异党。”
楚云宴离开之后,江瑟从暗处出来,她坐在江殊对面,沉默的看了眼令牌才说:“怎么,他威胁你了?”
江殊转了转眸子,诚实道:“昂,那副模样,还怪吓人的,不过,我是谁,漠北小霸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