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翊终于朝长安正视了过来,便听他吐出三个字。
“紫月阁。”
下一瞬,漆黑如墨的眼神中一瞬迸发冷冽的光。
长安继续开口,“一袭紫衣,邪魅风流,想必他就是紫月阁阁主,南谨。”
萧景翊神思一顿,眸中忽而浮现一抹凌厉的幽深。
“紫月阁怎么会和南越扯上关系?”
“传闻中,大昭寺的玄羽大师自南越而来,属下查明,南谨与玄羽大师又相交甚密,或许,当日之事和那位玄羽大师有关,南谨不过是替其出手也不一定?”
长安猜测的口吻说完,萧景翊就摇了摇头。
“此人既是南星阁背后正主,又是紫月阁阁主,一医一杀,一正一邪,其身份背景,怕远没有那么简单。”
长安……是挺复杂的,否则也不会连动用了王爷的星夜楼查到现在都还是这样一个结果。
只是,此人身份既如此复杂,“王爷是否还要继续查下去?”
长安不确定的口吻道。
萧景翊淡淡的眼神看他,“你何曾见过本王半途而废?”
长安……那倒没有,尤其是在有关陆姑娘的事情上,便就更不可能了。
于是下一秒,长安略微拱手,“王爷放心,属下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
翌日,是陈金凤进门的日子。
因着是再嫁之身,婚事从简。
这一日,萧青山还特意免了陆明远的早朝,足可谓皇恩浩荡,十分体恤了。
陆明远骑着高头大马去迎亲的时候,见到陈金凤手中捧着一个带锁的匣子。
陈金凤身后,满满三大马车的箱子也都带着锁。
陆明远一跃跳下马背,看着大锁小锁微微蹙眉。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都是我的嫁妆。”陈金凤答,“还有你陆家的聘礼。”
聘礼?
陆明远眉头蹙的更深,“……陆家什么时候给你下聘了?”
陈金凤一声冷哼,“便算是你陆家下聘了,我又带回陆府,如此,该给的聘礼也算在我的嫁妆之中。”
陆明远,“……还能这么算?”
不然呢?
陈金凤点头,“无妨,我也不急着要,算是你陆明远欠我的。”
……这还没进门呢,便就欠上了?
陆明远心中苦涩,看着那一个个带锁的箱子则是愈发眼睛放光。
“那这些……”
“我的嫁妆自然由我保管,不该妄想的你还是不要妄想了。”
陈金凤的语气稍稍不耐,而后一跃上马,朝陆明远伸出一只手来。
“再不走,可就赶不上吉时了。”
陆明远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一气呵成的上马和那只朝他伸过来的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是我的……马,你是新妇,该乘后面的喜轿。”
“你上不上?”陈金凤瞥他一眼,语气愈发不耐。
陆明远看了看周围的看客,气怒交加,脸红的仿佛原地就要蒸发。
但一抬眼看到那是陈金凤的脸,咬着牙深吸了口气,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