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这是给自己撒了一头乌黑秀发啊!”
……陆清浅亦无奈看着小家伙,紫苏忙便抱着小家伙打了清水去打理,陆清浅则是看着麻宣上的墨迹陷入了沉思。
下一瞬间,眼睛登时一亮……
行止院,长安回来时一脸神色凝重。
“回禀王爷,府上近日添置的有一批布料和宣纸,属下检查布料并无差错,只是……”
“宣纸有问题。”萧景翊冷眉打断他的话。
长安,“属下也不能确定,库中梅花宣少了一部分,麻宣却似乎并无什么不同,但属下查问过后,墨香斋此番负责送纸来的是一名新招的仆役,且此仆役在送纸过后便就消失无踪了,所以属下怀疑……”
“即刻取张麻宣来。”萧景翊冷声命令。
长安心中一跳,连忙应声称是。
方才行至门前,身后幽冷入骨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
“找到那名仆役,彻查与此事相关者,一律,不留性命。”
“是!属下即刻去办。”
……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陆清浅特意用墨迹沾染过的麻宣将一只雀鸟的笼子四周封闭严实,上下只留一个小口。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打开,其中雀鸟果然匍匐在笼子下面,眼神迷离。
又过了一会儿后,鸟儿才重新恢复生机。
陆清浅看的心惊,只道这位郑姑娘果真不让人失望啊!
接下来,她又研了一些墨,将麻宣揉成粉末和墨汁融在一起。
正当此时,紫苏推门走了进来,道行风阁的小厮又来了。
自从上回天龙事件后,郑婉婉果真不敢再来行云殿,每日里相邀陆清浅也只是遣这名从郑家带来的小厮通秉。
这回的说辞,又是赏花。
……这几日赏花赏的陆清浅都快数清楚花园里一共有几朵花了!
更何况她此刻可没工夫搭理郑婉婉,便附在紫苏耳边说了一句话。
紫苏闻言,笑眯眯的就去了。
行云殿外,郑婉婉坐在凉亭里等了许久,终于看到小厮畏畏缩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只是小厮身后却空无一人是怎么回事?
她皱眉,看向满头大汗的小厮,“怎么回事儿?人呢?”
小厮歪扭了下身子,答,“陆姑娘说姑娘且稍等,她马上就来。”
郑婉婉抬眸又不经意看了眼,回话的小厮正满脸通红,五官扭曲,就连身子都一歪一扭的,像是着了什么疯病似的。
夏日本就燥热,一瞬间郑婉婉没来由的就一阵怒火劈头盖脸砸下。
“你有那么热么?颠三倒四的模样真是给本姑娘丢脸!父亲怎么就派了你这模样的来伺候我,简直是看着都倒胃口!”
小厮闻言,非但不见收敛,反而身体扭曲的愈发剧烈了,额上的汗珠也犹如大豆似的一颗一颗砸在地上。
郑婉婉随即大怒,正要出口呵斥,小厮扑通一声就扭曲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姑娘恕罪,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打方才就浑身发痒的难受……”
小厮的话还没说完,郑婉婉的脸色就猛地一片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