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宣庆王府内,宣庆王妃端上刚出锅的鸡汤放到宣庆王面前,轻声道:「王爷,午时你就没用膳还是先吃点东西吧,云山的事情,我们再想想办法,我再去求求长公主。」
「求恒瑶有什么用?她一介女流能管什么事?!」宣庆王怒道。眼下他最担心的并非是云山,而是打出了不夜侯这张牌。
不夜侯就算明面上叛离朝廷,可以当初他的势力,朝中剩下的人又有多少没和不夜侯有些关联的?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但是裴玄辰不一样。
事到如今,得知裴玄辰竟将所有人一网打尽后,才感到后怕起来。他叹出口气,拿起桌上的鸡汤喝了一口,放下碗在心里自己安慰著,他派去的人只是这一次被裴玄辰抓住了,之前的事情没有证据,他不能把他如何。
正想着,他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顿时一阵反胃跪在地上吐了出来,宣庆王妃被吓了一跳,大声叫了出来,「王爷!去喊御医,快来人,去喊御医!」
她刚说完忽然也感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扶著门框吐了起来。
一时间,府上上下是十有八九的人都哀嚎起来,在院子里上吐下泻,弄得整个府上乌烟瘴气。
而在裴府境内,明辛璃心情甚好的梳着头发,他们在菜上动手脚想给他下迷药,那就别怪她还他们一点点泻药和催吐的毒物了。
日渐西斜,城门外一骑队伍缓缓归来。
裴玄辰坐在马上走在最前,身后的队伍压着寥寥几个人。
这些人训练有素,没有那么容易束手就擒,要么殊死抵抗要么服毒自尽,还留下来几个被牢牢控住的,倒也够用了。
他刚一进城,早就在城门内候着的人就走了上来,双手递上一份呈文。
裴玄辰接过翻开,上面都是今日他离城后京中的一些动向,由为是裴府的。他看着整整写了两页的呈文,微微蹙起眉头,看到最后才将眉头松开,眉尾略略一挑,头也不回的喊道:「岱渊,你先将这些人压下去,沧溟,随本君去趟宣庆王府,听说他老人家病了,本君要去慰问慰问。」
宣庆王府内,宣庆王近乎虚脱的半躺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浑身无力也不能阻止他破口大骂,「这个什么的裴夫人,就和裴玄辰这贼人是一条船上的,心机深沉做事狠毒,真是个恶毒的妇人!」
「哦?宣庆王爷这么夸本君夫人,本君替夫人谢过了。」
宣庆王的声音刚落下,裴玄辰带笑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只见男人从微暗的院子里走入屋内,脸上带着笑意,一手拎着一个想进来报信的家丁,如同扔小鸡仔一般将他扔了出去。
「裴玄辰!你敢擅闯王府!」宣庆王本就白的脸色顿时更白了,他拍著座椅想要站起来,但奈何身上发软,根本没有丝毫力气,只能用一双眼睛瞪着裴玄辰。
「擅闯王府?」裴玄辰无所谓的笑笑,「王爷想要本君赔罪?」
看着他脸上叫人捉摸不定的笑意,宣庆王硬著头皮道:「那是自然。」
「呵,好啊,本君给王爷赔个不是。」他依旧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这意料之外的道歉却让宣庆王更加慌张,他看着裴玄辰下意识的往后缩去,还没张口问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听见裴玄辰笑着说:「不过,王爷今日也闯了本君裴府。」
裴玄辰一挥手,一柄短剑就被扔到了宣庆王面前。
「现在,该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