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沧溟立即握紧了手上的刀刃,裴玄辰面色如常的冷著一张脸,毫不犹豫的走上了这条道路,“你与其有时间说废话,不如快些赶路。”
“哼。”露白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哼气声,步伐轻巧如履平地的走在前面,而跟在裴玄辰身后的云卿卿,看见这鸟道时脸色已经惨白得没有丝毫血色,她几次尝试伸脚都以失败告终,急得沧溟在后面不停转圈。
“我,我不行。”云卿卿终于放弃了尝试,全身无力的瘫坐在旁边,沧溟索性绕过她,走到山崖前,看着和山崖有一跃之隔的鸟道,就连训练有素上过战场的他都忍不住冒出了一身冷汗,他悄然握紧了手上的剑,正准备一试时,裴玄辰冷冷的声音响起,“你留在上面接应。”
随后连多余的眼神也没给他,自顾朝前走了。
沧溟一愣,还没来得及回复,就见裴玄辰已经走远了,他低头看了眼山崖和鸟道之间的距离,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回身对云卿卿拱手道:“卿卿姑娘,我们回马车上等吧。”
在这条小道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山崖下,等在下面的阿武看见露白从这条道上下来微微一愣,蹙眉上前道:“你怎么走的这边,那边不是有宽...”他话未说完就看见了跟在她身后的裴玄辰。
“嘁。”露白咬牙蹙眉发出一声气声儿,似乎对裴玄辰完好无损的从这条道上下来而感到不屑和遗憾,
阿武盯了一眼裴玄辰,两步走上去扯了扯露白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你不怕祁王殿下问罪吗?”
“明小姐被抓了。”露白没有看阿武,而是径直走到灌木丛里蹲下,观望着山沟里的动静,低沉的说:“我怀疑是他们干的,无论怎么样,他来了,明小姐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听她这么说阿武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就念着你的明姐姐吧。”露白闻言瞪了他一眼,一扬起手,阿武顿时抱头蹲下侧躲,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露白看着他笑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把手拍下去,她回头看了眼裴玄辰,伸手指著山沟深处,“他们就在那里面。”
她话头刚说完,就看见有几个身影再往山谷里走,走在最前面的人手被反绑在身后,一直被身后的人推攘著前行,而裴玄辰的目光也紧紧的锁定了那道倩影。
错不了,一定是她。
一直雄鹰从头顶盘旋而下,停在了露白身边,露白看了一眼裴玄辰,站起身转头对阿武道:“殿下亲自来了。”
此时的京城内,恒瑶坐在长公主府的软榻上,似醉未醉的摇晃着手上的金樽,从门外匆匆进来了一个人,伏在恒瑶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恒瑶听完便都低低的笑了起来,她像是一只醉酒的狐狸,数不尽的魅惑中又带着危险的气息,她起身摇摇晃晃的在宫殿里走着,高举酒杯,黛眉颦蹙,“都出去了,都出去了好啊——”她拖长音调笑起来,看着酒樽上的翠石,眼眸里迸出微光,“裴玄辰,现在才想回头,晚了,晚了,你逃不掉这个死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