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好似过得很快,也好似过得很慢,才不过一月而已,但明辛璃觉得时间总是可以治愈一切的灵药,至少她现在比以前好受一些了。
她在不大的院子里习惯性的种上了草药,还养了一窝小鸡崽,周围的邻居也很好,隔壁大娘是个很亲和的人,很会帮小鸡仔看病。
这个院子的所在她还告诉了露白,露白时不时会帮她买些东西来。
为了不让裴玄辰发现她还在京城里,或者不小心的遇见,她并不会离开院子太远,也只和左邻右舍打打交道。
“最近的小米收成不错,质量也好。”露白提着一袋米轻车熟路的走进了院子,没看在鸡笼旁喂鸡的明辛璃,径直走进屋内将满袋的米倒进了她快要见底的米缸里,回身从腰带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明辛里手上,“这是找补钱。”
明辛璃数了数钱币,将铜板放回腰包对露白笑道:“好像最近的米价降了很多。”
“是啊,新上任的户部大夫挺有本事的,各地上交的贡粮比往年都多了很多。”露白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水缸旁洗手。
原本这些东西都不需要要明辛璃自己出钱,只是她一再坚持,说她可以帮身边的人看看病,或者编些小玩意儿拿给小孩去买,也能换点钱。
露白洗了手,顺手提起旁边的木桶走到井边打水,顺口道:“这都一个月了,祝府的人还在满京城的找你,你真不给他们说一声?”
明辛璃闻言神色微变,她手上拿着喂鸡的米,似乎盯着笼中的小鸡发呆,莫名想到祝夫人担心的样子,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难受,早在她离开裴府的第二日,裴玄辰就昭告他们已经和离的事情,还盖了圣章。
而一边祝府又在满京城的找人,风言风语气得很快,说裴首辅弑妻又不敢承认,暗地里将她埋了,所以现在祝府才会不停的找人。
“寻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明辛璃回过神来,将手上的米抖入了鸡笼里。
她也曾悄悄将暮紫喊出来过一次,是趁着她上街买东西的时候,直接将她拖入了暗巷里,把她吓坏了,结果看清是明辛璃,抱着她又哭又笑。
“夫人,夫人你是哪里了,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暮紫泪眼汪汪的看着她,让明辛璃对当日的不辞而别感到愧疚,就像当年李君煜对她不辞而别一样,她知道暮紫又多着急。
“是我不好,只是我怕事前和你们说,你们要是一留我,我就心软了,我错了。”明辛璃叹气揉了揉暮紫的头,态度很是诚恳。
暮紫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看着她道:“那夫人你现在住哪里,我来找你。”
“别叫我夫人了。”明辛璃苦笑了一下,“我现在住的地方不能和你说,现在,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哪里。”
明白明辛璃口中的他是裴玄辰,暮紫也乖乖的不再多问,她嚅嗫著,小声问明辛璃,“那那那夫..小姐你带我走行不行?反正我到哪里都是做奴婢,做小姐的奴婢和做别人的奴婢都一样。”
没想到暮紫会想跟她走,明辛璃愣了下随即摇了摇头,她拉着暮紫的手说:“可能我还不能带你走,但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小姐你说,我一定做到。”暮紫神色凝重的看着她,严谨得像是要接受什么神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