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针线房奴大欺主,合该被好好收拾一下!”
“哦?奴大欺主?
喜儿,针线房的人先前说是珍珠和玛瑙送了几块料子过去让她们帮着做春衫,那你可见过她们送的料子或者正在做着的衣裳吗?”
“这......奴婢没有见过。”
喜儿听主子问这个,脸上露出了满是不解的神色。
她当时在针线房只顾着生气了,险些就跟那起子绣娘吵起来,哪里还有心思去看这些,而且就算是她想看人家也不给呀。
见喜儿果然这么说,张茉也没意外,只是好笑的看了看她,然后帮她分说道:
“你既是没亲眼见过,又如何知道那珍珠和玛瑙送过去的衣料是用来给自己做春衫的,而不是用来给福晋做的呢?
还不全都是你自己想的?
这事儿往小里说,怕是福晋在借针线房故意给咱们立下马威,用两件衣服来恶心咱们。
可往大里说,若咱们真的闹开了,怕针线房拿出来放在众人面前的春衫怕就不是给两个丫头做的而是给福晋做的了。
到那会儿真正奴大欺主的不就反倒成了咱们。
你说那时九爷和戴嬷嬷又该站在哪一面呢?且事情都闹大了,难不成还能不声不响的就了了,一顿责罚总是要有的吧。”
“啊?!这......”
喜儿脑子简单,哪里能想得到这么多层。这会儿听主子一分说,她是一面后怕又一面懊恼先前怎么自己就不多个心眼儿看看针线房说的东西呢?
主子用的料子和她们奴婢用的哪会一样?
只要多看一眼弄清楚了不就省了这后面的麻烦了吗?
喜儿气闷,狠狠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满身满脸都写着她不高兴。
张茉看她这样就轻笑了一声,别人怕是算准了喜儿的性子才会在喜儿身上使这一招的,人家有心要做局她们哪拦得住。
只不过这要不要往局里钻可就是自己说了算了。
“行了别气了。
咱们这院子近几日戴嬷嬷跑得有点勤,树大招风福晋想给立个下马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不过恶心人这招嘛,也得用对了人才起作用。
主子我心大根本不在乎这些个小事儿,与其跟她们计较还不如好好想想明天出府的事儿呢。
对了,让你去小梁子那边给我找的衣服找到了吗?”
既然先前戴嬷嬷说过九爷的意思是天黑前回府即可,那张茉自不会浪费一天的好时机。
她打算明天一早就出门,上午留在兆佳府,中午就出来。
这样就有大半天的时间能在外面逛了,自然是得准备身儿方便的衣裳了。
她原是想着到了兆佳府直接去要两件都泰的衣裳了,但后来想想都泰身量实在太过高大,与她不相称。
倒是梁满仓这小太监身高与她差不多,便让喜儿直接去梁满仓那边寻寻了。
喜儿一听主子问这个,满脸的不甘愿但还是点了点头。
“主子,找是找到了。
但小梁子那边也没新衣裳,全都是他穿过的。
奴婢只好找了件他不常穿又洗了好几遍,晚间奴婢再把衣裳拿到炉子边烘烘,肯定不会耽误明天主子的事儿的。”
看着喜儿脸上那满是嫌弃的夸张的表情,张茉就乐了。
不过她也没多逗这小丫头,只说了句明天出门顺便去成衣铺子里看看,便打发了这小丫头自己下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