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正院子外的亲兵赶紧进来。
范榕眼中杀意浓浓,直接拔了亲兵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刺向了赵顺儿的心口。
可怜赵顺儿还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挣得大大的,眼神里是绝望的不甘心。
血从赵顺儿伤口里流了出来。
屋里一群人尖叫起来。
麻氏实在难以置信。
她之前以为范榕很狠,但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麻氏一度认为赵顺儿就是范榕最心爱的女人!
可就是对于这样的女人,范榕说拔剑也就拔剑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一点回旋的余地。
范榕道:“可以结案了。这些事情都是她所为。府里也没有其他人有本事,把天花带进来。剩下的细枝末节,应该就是微臣的家事了。还请回禀太子妃娘娘,微臣会料理好,然后给娘娘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停顿了一下:“微臣在家中动用私刑确实不对。但赵氏确实是宸主儿赐给微臣的通房。此事人尽皆知。在皇上那儿,宸主儿应该提过,也过了明路。在微臣身边时,赵氏仗着是宸主儿贴身宫女的身份,对主母不敬。微臣忍了又忍。谁知赵氏变本加厉,现在竟然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对微臣的三个儿子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情急之下动了手。微臣自会到宸主儿跟前请罪。”
绘画道:“范小将军,这些是您的一面之词,并没有文书佐证。宫中名册上,如还没有将赵氏除名,那么赵氏还是宫女,得交由尚方局处理。来人,将赵氏抬走。”
范榕还要阻拦:“微臣的亲兵收拾得惯,不如交由亲兵们打扫此处。”
绘画看着范榕,道:“范小将军,莫不是在北疆习惯了舞刀弄枪,忘了我们大华有法度?宫女都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子,有些还出身官吏家中!打杀了一个宫女,并不是小事!”
宫女们大多数是到二十五岁,就能带上多年的积蓄出宫嫁人的,在身份上至少是平民女子,不是可以任意凌辱的贱籍。
有些宫女们出宫后是潦倒,但有些嫁人了,甚至有人还成了诰命夫人,还有些跟在主子娘娘身边的,会自梳当妈妈们,去官宦人家当教养嬷嬷。
范榕真以为他只是杀了一个宫女是小事么?
不是。
他得罪的是整个宫女们。
唇亡齿寒啊!
范榕是范将军的嫡长子不假,行走在外,人家是也尊重他。但是,他到底还年轻,在武官中品阶并不高。
这样的人,都敢对宸皇贵妃赐下的宫女下死手。
如果他没有得到相应的处罚,日后,人家也有样学样怎么好?
宫女再不济,也是伺候过主子们的。
她们能见得到那些大人物,但是寻常人能么?
不能。
宰相门房七品官。
别看宫女们,她们可都是主子们身边的人。
范榕并没有把绘画的话放在心上。
他常年在外征战,身边的女人多是军妓一类的,真虐杀了,也就是破草席卷起来,随意挖个坑埋了便是,从没有人在意过,反而还会在一边起哄,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找他讨公道。
范榕道:“微臣的家事。再说了,一个低贱的通房而已。微臣自然可以任意处置。”
绘画微微地笑了:“范少将军还真觉得这是小事啊!但赵氏一定要带走的。如果你一定要阻拦,那么你自己去跟尚方局的人说。”
太子妃派来的人,范榕不客气。
那么皇宫里来的,他是不是也这么不客气呢?
如果,范榕连皇宫的人都不放在眼里,那么是谁给了他那么大的底气。
又或者说,他为什么那么膨胀?
这就很值得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