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有两个月时间,傅清宁每日待在府中同姊妹们一处,就算见了他也不提此事。
能外出行走后更把这些抛之脑后。
是以徐嘉衍便心想着,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小姑娘,途中遇袭虽惊险,可到了金陵,有了新鲜的事情引着,也就把那些都暂时忘却了。
却未曾想,她竟是一直都放在心上,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徐嘉衍皱着眉头看她。
傅清宁只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犹豫了一瞬:“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他旋即摇头:“这件事你不该记得,早该抛到九霄云外去,怎么到如今还念念不忘,拿来问我呢?”
她就懂了。
但这样的事换了谁能忘掉啊?
“横竖我如今是忘不掉的,我也没有那么大的心,这么天大的事情也说忘就忘,更何况背后主使之人……”
主使之人如何,她没说完,收了声,顿了须臾,才继续道:“所以谢元姝的事情,其实表哥你之前也知道一些?”
她一提起谢元姝,徐嘉衍的脸色就难看的要命。
傅清宁心里高兴,面上不显出来,只是在又一次他黑了脸时候才哄他:“我的伤真没事了,她过些日子也要被送回太康,听说昭王这次发了好大的脾气,当天把人赶出昭王府不说,如今连外面的宅子也不叫她住,只让她养到能下床走动便要送她离开金陵,一天三次叫御医大人们去给她诊脉。表哥不要再为这个生气了。”
徐嘉衍抬了眼皮看她:“那你也不要再提,不要再问,她从前如何,今后如何,跟咱们都没有关系了。”
这话说的挺怪,只是傅清宁也没有往深处想,乍然听来,其实不错,的确是没有什么关系。
可昭王府……
徐嘉衍见她还想问,便说:“知道什么是司马昭之心吗?”
她长睫闪了闪,点头说知道。
“那就不要问了。”
傅清宁缜起脸来,这回答模棱两可,不过她一向懂得什么是见好就收。
徐嘉衍一颗心满满当当全是她,尚且不与她细说,是怕她涉足太深,来日杀机四伏,于她没有好处。
前世她不知他与升王府经历了何等凶险,才在三王之乱中杀出一条血路,辅佐着升王御极。
那一切都离她太过遥远了。
但她知道的是,三王之乱便是在一年半之后,由荣王挑起,以清君侧为由,令天下兵马勤王,举兵起事,且还在朝内纠集了一批心腹朝臣,妄图推翻章太后的统治,取天子而代之。
结果最先被满门抄斩的却是昭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