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骏马在马车周围荡起黄沙尘雾。
圆脸的男人刚想要骂人,却见红棕色高头大马几乎横着挡在正前方。
他忙拉紧缰绳,缓下马车:“哪来的兔崽子不要命了吗?!”
沈元策似笑非笑的一张脸登时噙上薄薄一层寒霜,眸中戾气一闪而过:“你有这个本事吗?”
刀疤脸的男人心头一紧:“小兄弟,这大白天你挡了我们去路是何用意?”
沈元策眯了眯眼:“马车上是什么人?”
二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不好。
而傅清宁是能听见外面说话声音的,她也能认得出沈元策的声音,心知沈元策必定是察觉到什么异常,所以赶来救人。
他今日没跟着华安县主过来,听县主说他有些事情,要晚些时候在开席之前自己到别院。
这时辰……他或许是在路上刚好遇见的,在她昏迷之时,而后策马追来!
傅清宁也拿不准,怕他走,在驾车的男人开口敷衍之前,举起胳膊,重重敲打在车厢上。
碧霄也反应过来,跟着她一起拍打车厢。
那样的动静实在是大,两个男人想骗也骗不过去了。
他们二人因不认得沈元策,刀疤脸面色阴狠,试图吓退他:“小孩子,最好别多管闲事!”
沈元策联想到他们说的那句话,而马车内的人很明显是被限制了自由。
就算不是傅清宁……
他也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沈元策唇角勾起一抹冷然弧度,手在腰间摸了一把,缠在腰身上的软剑执于手中,剑身泛着冰冷寒光。
“找死!”
那圆脸男人嘴上虽然没把门的,却委实是个狠角色,见沈元策非但不听人劝,还亮了兵器,在身后摸了一把,翻身下车后,手持长刀,飞身攻去。
沈元策一手功夫极漂亮,只是他惯常用的并不是这柄软剑,出门行走,软剑方便携带,才会日日带在身上。
圆脸男人出手狠辣,走江湖的亡命之徒一出手就是杀招,那把钢刀对上沈元策手里软剑又的确沾了不少的光。
沈元策格挡开,见来人功夫不弱,才提了提精神,翻身下马来,不敢再轻敌。
二人你来我往,约不过三十多招,圆脸男人就渐渐不敌,败下阵来。
他左大腿上被划了两剑,腹部也受了伤,持刀那条胳膊更惨,大臂险些让沈元策的剑给刺穿,如果不是他反应快,躲的及时,方才恐怕让沈元策挑了手筋。
刀疤脸一看打不过,冷下脸来:“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兄弟与你无冤无仇,你也不要平白坏人好事!”
沈元策长剑在滴血,他扫过一眼,眼中闪过嫌恶:“马车上的人留下,你们可以走。”
刀疤脸男人自然不依,可他身手更加不敌。
眼珠一滚,心中就有了计较:“好,你要车上的人,我给你就是了!”
他跳下车来,要往后头去放傅清宁她们下车。
沈元策眉心一动,足尖轻点,在圆脸男人一声“大哥小心”中已经闪身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