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男人抽刀来防,然则不到十招就被制服。
冰冷的长剑抵在他喉咙上,沈元策嗤了声:“想拿人当人质逼我束手就擒,下次可以反应再快点。”
刀疤脸男人面色一沉:“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元策啧了声,退了有小半步,持剑的手手腕一转,挽出的剑花直朝男人手筋而去。
刀疤脸男人惨叫着,因受不住那样的疼痛,半跪在了地上。
沈元策索性把人打晕之后,又提步往圆脸男人身前去。
那是个最没骨气的,已经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不动,我真的不敢动!我就是拿了别人的钱办事的,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也不知道!”
买凶。
沈元策眸色一凛,这二人怕还有大用处。
杀意收敛了些,与先前一般无二,手起手落,人就栽倒下去。
他这时才重往马车靠拢过去,因四下没了威胁,长剑收在身后,另一只手撩开软帘。
马车内傅清宁发髻散乱,髻上的钗少了一支,耳垂上的坠子也少了一个,嘴里塞着布条,脸上的妆容花了大半,唯独不见泪痕。
她见沈元策打开车帘时,眸中才肯流露出些许惊惧。
“竟真的是你!”
那一刻,沈元策竟说不出是心疼更多,还是庆幸更多。
如果小厮没听见那句话呢?
如果他没有及时追上来呢?
她会怎么样?
他的剑是沾上了血腥的,本来想替她挑了手腕上束缚着的绳索,愣了下,咬咬牙,绕到马车后面去,开了车门,念了声得罪了,一点点替傅清宁解开手上和脚上的绳子,唯独没动她嘴里的布条。
傅清宁自己拿下布条后,一开口,声音中带着沙哑,还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小侯爷又帮了我一次,这回是救命之恩,真是多谢你了。”
沈元策不忍看她,她却先转身去替碧霄和暖坠解绳子。
她脚上的绣鞋是丢了一只的,碧霄摸索了一阵,把自己脚上的换给了她。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此时不是应该在别院中吗?”
傅清宁眸色微沉:“此事说来话长,眼下大概还要麻烦小侯爷,送我们回别院去……我被绑出来有些时间了,表姐她们发现不对,肯定会告诉我舅母,家里人该着急了。”
这种事当然说来话长,好好的女孩儿怎么就被绑出来了呢?
韩国公府的人也不知是做什么吃的!
在他家的宴上,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就能出这样的事!
沈元策说了声好:“我替姐姐赶车,你们且到车上待会儿,我家的马车停在前面,一会儿坐我的马车回别院。”
他一面说,一面捡起来方才捆缚碧霄与暖坠的绳索,把那两个男人绑了个结结实实,绳索另一端只系在他那匹枣红马上。
碧霄和暖坠已经扶着傅清宁回到了马车上,沈元策见她坐稳当,才到前面,翻上车辕,替她赶车往来时方向而去,嘴边吹了声口哨,那匹枣红马就拖着两个行凶的男人一路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