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宴开席的时辰就快到了,韩国公夫人和霍家人却一直都没有再露面,包括霍家那几个小的。
众人不免私下议论揣测。
前头小辈儿那里还好些,似秦可贞秦月如甚至是裴子瞻在内都帮着说话,免了不少嚼舌根的闲言碎语。
可长辈这边就不成了。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是多,七嘴八舌,便是有与韩家霍家交好的拦上几句,可似乎没什么作用。
一直到国公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来引着众人往席上去,她本人都没出现。
也不知是谁先喊了句:“这喜日子摆宴,国公夫人是主家,怎么方才一走,再不来了呢?”
那丫头也是个有眼色会来事儿的,弯腰礼着,面上只笑呵呵,恭敬客气又疏离:“霍三娘子撞上了手臂,这会儿女医正在给她看,伤的有些厉害,我们夫人得陪一陪,叫奴婢引贵人们先行入席。”
人家受伤了,这没什么好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可谁都说不出那句要去看看霍明珠的话。
因知道,八成是借口。
拿这个当借口就是要堵她们的嘴,再追问,就变成了明着拆韩国公府的台,傻子都知道事情不能这么办。
于是纷纷住口,跟着丫头往前头席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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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公夫人焦头烂额,云姜的确是家生的奴婢,她娘就在上房院当差,这次自然也跟着道了别院来。
陆氏一说完那话,她立马让人去带了云姜她娘刘氏过来。
可刘氏一听那些,哭哭啼啼喊冤枉,说她真是什么也不知道,把一屋子的人哭的没脾气。
韩国公夫人恨不得打死她:“那是你亲闺女,她吃里扒外勾结外头的这样害人,你说你不知情?”
刘氏咚咚磕头,那叫一个响,跟不知道疼似的:“她在七姑娘屋里当差,翅膀硬了,有什么也不跟奴婢说,十天半月奴婢抓不着她说上两句贴心的话,夫人您明鉴,她在外面干了什么,奴婢是真不知道啊!”
陆氏最烦人这样啼哭吵闹,又解决不了事儿,还聒噪的厉害。
她按着太阳穴,把怒火尽可能的往下压,这终归不是霍家的奴婢,她打不得也骂不得,轮不到她来处置:“她近来就一点儿异样也没有?多了银子,手头宽裕了,或是遇上什么高兴的事儿,就一点儿古怪你都没发现?”
“这……这奴婢真……”
刘氏其实真的很努力的在回想,可实在是母女两个就没什么感情,她一时之间真想不出来云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徐嘉衍听了半天,这些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心里着急,想着还不如回京城找裴子端借力去搜寻。
他眉心动了下,人才要往外站,胳膊上有一道蛮力扣下来。
徐嘉衍侧目,霍云奕面不改色目视前方,按着他的手却一点儿不松劲儿。
他皱眉,试着往外挣。
兄弟两个正暗暗较劲,云杏疾步小跑着进门来,脸上还带着激动和喜悦:“夫人,表姑娘回来了!回来了!”
陆氏才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登时被噎回去,腾地站起身来:“人呢?阿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