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去拉傅清宁的手:“我们阿宁有大本事,等你将来赚了大钱,我可要赖着你享清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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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王府别院的红梅的确开得好。
席面上的梅花酒酿的更好。
傅清宁吃了两杯,浅饮不敢贪杯,结果又叫身边坐着的那个冒冒失失的弄脏了裙摆。
她无法,只能回马车上去换条裙子。
碧霄几个陪着她往外头走,偏偏在门口遇上沈元策。
沈元策有好长时间没见她。
之前晓得她回了凤阳府,等她回来之后,也没有机会登门去见一见,况且就算是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一来二去,竟有两三个月时间没碰过面,更没能说上半句话。
这会儿见了,沈元策笑着,英挺的剑眉是舒展开来的,只是身上染了些许酒气。
傅清宁下意识皱着眉往后退了小半步:“今日席面上不都是梅花酒吗?小侯爷怎得一身酒气。”
沈元策还是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那边,偷偷换了酒,那梅花酒太寡淡了,除了你们这些小娘子们爱吃那个,还有谁爱吃?我们才不吃呢。
今儿心情不错,多吃了两杯,有些酒气上了头,我得躲出来透口气。”
他一低头,指着自己长衫下摆:“这不是弄洒了酒杯,得出来换身衣裳。姐姐怎么也出来了?”
傅清宁这才瞧见他青色长衫再最靠近下摆的位置,的确洇湿了一小片。
然后她就别开目光不再看:“我也出来透个气。先前没跟她们去玩,陪着表姐坐在小亭子下,吃了好些干锅炒货,这会儿一点也不饿了,席上大家都在吃东西,我正好退席出来转两圈儿,一会儿再回去,总不能扫了人家的兴。”
沈元策是看见了她裙摆污渍的,但女孩儿家面皮薄,她不说,寻了别的借口,他当然不戳穿。
甚至往旁边挪了小半步,把路让开些:“一直也没有机会见姐姐,还没问过姐姐,这趟回凤阳去,一切都顺遂吗?听说姐姐一路都是乘船走运河的,可晕过船没有?我上回往江南那边去,晕了两天船,实在是难受的很。”
傅清宁意外看他。
沈元策这人……
傅清宁心知她是应该跟沈元策保持距离的。
但他总满怀善意而来,真是让人难办的很啊。
正要说没什么事儿时候,身后传来裴瑾瑜娇婉的声音,扬着音调,舒展着嗓音,叫的是元策哥哥。
傅清宁眉心一拢,下意识与沈元策保持距离。
裴瑾瑜提着裙摆快步而来,几乎小跑着,站定时候,带得一阵风动。
她也嗅到了沈元策的满身酒气,啧了声:“你们果然偷偷换了酒!我方才去找阿兄,闻着好大的酒气,他还不承认。
要不是在席上没看见你,寻了出来,又让阿兄把我给糊弄过去了!”
沈元策捏了捏眉心:“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一两回,你回了王府可千万别去告状了,上一回弄得我们被禁足,这回我们再犯,这个年都别想好好过了。”
他交代了两句,说的十分理直气壮,然后才问裴瑾瑜:“你找我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