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不说,你去问太后,左右太后不会生你的气。
要说还是这样敷衍过去……”
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是对她最好的。
他一向做事都是谋定而后动。
这些事情,他实在没有什么章法。
又怕不妥善解决,小姑娘总是在心里面惦记着,也憋闷这,对她不好。
所以思来想去,徐嘉衍皱着眉头同傅清宁说道:“再不然,你只是去确定一番。
如今你心里是这样想,外祖母和太后那里要还是敷衍过去,我倒觉得你想的没错,这里面的确是另有内情。
可是宁宁,这天下的人和事,并不是非要说个清楚明白的。
好些人守着秘密,也能过一辈子,平平安安,顺遂无忧。
真不说,那就是不愿意再提。
你便是当做不知道,难道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
傅清宁想了想,其实也不是。
知道或者不知道,对她现在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的。
她也只不过是……
傅清宁思忖须臾,接过徐嘉衍的话,抿了抿唇角,犹豫着开口,说道:“不是过不下去,即便是不追问,不打听清楚,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无非是我现在心思到了这里,就总是想要把这事儿给弄清楚了才好。
表哥明白我的意思吧?”
徐嘉衍当然明白。
世人大多如此,原也不只有小姑娘一人是这样。
于是他又笑了:“我便是知道你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这么劝你。
你去问,也只是叫你弄清楚,到底是你多心了,还是太后同外祖母真的有所隐瞒。
你弄清楚这一层,心里不是就舒服多了吗?
也不会一天到晚惦记着。
既然不惦记了,就好好过自己的清净日子。
反正知不知道真相,都不会改变什么。
你是官封的明仪郡主,现如今是太后跟前最受宠的小娘子,这都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那倒也是。
听了他这些话,傅清宁也眉开眼笑起来:“到底是表哥见多识广,与我所想的肯定不一样。
我今儿听了表哥这样一番话,才总算是豁然开朗。
现下也有了主心骨,晓得自己要做什么了。”
徐嘉衍便又打趣她,挑着眉,尾音也往上挑着:“我有这么厉害呢?我自己从前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是打算去宫里面问问太后,还是去问问老太太呢?”
“有最方便的法子,我何必还要绕弯路去?”
傅清宁笑盈盈的:“明儿我就进宫去给太后请安,这还不好问啊?总不见得,我回了家去问了外祖母,得不到我想听的答案,再特意进宫去问太后一次吧?
那未免也太刻意了。
难不成咱们还能精明得过太后与外祖母?
我真那样子来回问,太后和外祖母肯定知道我是憋着什么坏水儿呢,还不拘了我到跟前盘问清楚呀?
我可不想那样子。
所以明儿我去宫里见见太后,问过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不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