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徐嘉衍才说呢,朝中有人好办事。
傅清宁无疑就是赵子曜的那个倚仗。
更有甚者,毫不夸张的说,他是借着傅清宁,靠上了金陵霍家,甚至是宫里太后。
反正他跟傅清宁上了一同一条船,大家就是互相利用,又互相成全。
他也不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更不是要仗着皇商的身份捞油水。
名利这种事儿,多多少少都会带来一些便利之处,于银钱上亦然。
譬如底下人孝敬,譬如他还可以仗着皇商的身份做些别的经营。
反正只要不去碰朝廷明令禁止的那些,他都已经做了皇商了,有些面子,连户部的人都会给他。
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主要是赵家世代经营,商贾出身,就算有泼天的富贵,终究上不得门楣。
“他倒也算是为了家族考虑。”
徐嘉衍嗤道,面上其实看不出多少不屑,只是语气很寡淡。
傅清宁盯着他看了会儿,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才能看明白。
徐嘉衍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很放在心上,也的确觉得这没什么好看不起赵子曜的。
想来也是。
他这样的人,钻营算计早就成为了一种本能,在今后的日子里,还会更甚。
所以对于赵子曜的这些算计,徐嘉衍甚至可能觉得都是些小把戏,根本就不值一提。
然后傅清宁就想了很久:“那表哥觉得,这事儿可行,他若然开了口,也可以成全他?”
“那可未必。”
徐嘉衍挑眉看过去:“他要什么你就成全什么,予取予求?”
“那当然不是了。”
傅清宁咦了一声就反驳回去:“做皇商得凭他自己的本事,他有本事说服内府和户部的大人们,他就做,要是没那个本事,也别指望我非要举荐,保着他做这个皇商。
今年户部要重新选皇商,但我听说户部和先前的胡家其实合作还算不错。
虽然朝廷还没有两任皇商连做的先例,可也从没有规矩说不许连任的。
只不过是因为从前那些,或多或少有些问题,再不然是朝廷里的关系没有疏通打点,又或者户部与内府换了新的一批人上来管事儿,自然也就轮不到他们了。
但胡家这回可不一样。
人家本身做得好,内府和户部又没换过人,说不准还能接着做下去。
我能做的,也只是给赵子曜提供这么一个机会,举荐一二,叫户部和内府的大人们见一见他。
当然了,这也不是我的功劳。
我是个女孩儿,算说是得了朝廷官封吧,但朝廷里的事情实在不该我来插手。
我还是得求到舅舅们面前去,由舅舅出面,向户部的大人推举。
可是即便如此——”
傅清宁把尾音一拖长,歪了歪头,看向徐嘉衍:“他不给我些好处,平白就让我替他开口去?人情债可不是那么好欠下的,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儿?”
徐嘉衍听她这么说,就笑了。